老李在谈起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运输,眼光闪烁着,一脸得意。他就是很喜欢摸车,认为自己天生就应该是驾着它穿山越岭。老李也是沿着这条轨迹,从最初的拖拉机到如今的轻卡。
老李夫妇对于儿女的学业一直是支持的态度,也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赚钱,也只是两三年以后老李开起了卡车,车是从成都一路开回来的,车头上缠绕着红色丝巾,老李说路上基本没有歇息,感觉开着它像自己长出了翅膀。
作为老李的助理,小郭不紧会开车,还掌握着家庭财政,也把握着我们四个子女的学习。我一直是叛逆到了大学,才开始同情她,也开始自责过去种行为。
我一直被同舍友以为是独生子女,这种别人的认为持续到了大学。
小郭对于我们的学习的支持力度是比较大的,从小我们家庭就有学习奖励,我们的各种愿望基本她都会满足,新式自行车,复读机在在别人眼中艳羡的东西,我们都是无一缺憾。但是老李很少给我们买玩具,而或者根本问题归咎于我们并不需要玩具,现在的孩子是缺少玩伴,遂只好以玩具为伴,而我们整条巷子的孩子,只要三五个扯着嗓子喊起来,从三五岁到十五六岁的,十几个团聚在一起玩各种游戏,可以是摇大绳,可以是白天黑夜,也可以是几个小娃围着过家家。而我们最擅长的是坐在预制场的墙头,大声聊着天,看着兔子了,立马翻进去追赶。倚着预制场的南边就是县城的母亲河,水流湍急,据说水大起来,整头牛也是会被吞了。我们对于这些也并不畏惧,夏季的周末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是下水摸鱼。
入学后,小郭对于我们的生活中的照顾可以少一些,但是她就开始琢磨着要为我们存一笔教育金,我耳边有一段日子总盘桓着“教育储蓄”。因为他们两人都是因为家里穷,让学校里的两个优等生不得不辍学,他们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子女身上,所以我一路二十多年的学业生涯并没有苦愁过钱的问题。
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家的西边屋子拆掉了,终于建起来漂亮的新式洋房,这在当地也是比较稀罕的,地板瓷砖全铺,全套踢脚线加上白炽灯,整个屋子看起来洋气极了。
最让我们开心的是家里也装起了“锅炉”。疆城的冬天是极其寒冷的,若是有人半干着头发走出屋子,那头发定会立刻冻成利剑。所以老李在最寒冷的十二月到一月按理说是在家休息的,但是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做起煤炭的运输。疆城的煤炭资源非常丰富,冬季的需求尤其旺盛。我家也是在这一年装起了锅炉,所以我一直觉得虽然身处祖国西部,我们也在跟着国家的脚步奔跑。
老李这些年也有许多关系极好的老友,有房地产商,也有交管队的,也有许多开车落下的好友。小郭在我上初中后在地产朋友处为我们购买全家医疗与老李的寿险。初中一年级小郭由于腰部劳损极度疼痛终于去疆城最好的医院做了检查,是椎间盘突出。是小哥来我家照顾我们四人的日常生活,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过小郭疼痛发出的呻吟。直到20年以后老李回忆起来眼眶依旧会泛红。小郭的手术很成功,但是全麻的手术让她昏睡了整整一天,老李跪在小郭的身边哭嚎着,仿似眼前的女人要离他而去。这也让此后的老李对于本我的秉性收敛了许多。手术花费了三千多,对于二十年前的老李家也是不小的数目,但也好的是费用基本报销了。
这也是小郭很得意的事件之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