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花一朵朵,想法一堆堆。
今天下午,小澡哥读书,看到社会学家鲍曼的一段话,让我想起了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天人合一”思想,体会到“天人合一”思想与近代西方哲学思想的差异。摘录读书笔记如下:
正如沃尔夫·莱布尼兹指出的,自17世纪末以来,人们谈论“自然”(造物主塑造的所有事物,即那些既存的、未经人类理性和技能雕刻的事物)时,总是充斥着攻击性的概念和隐喻。比如弗朗西斯·培根就根本没给人们留下任何想象空间:“自然应该被征服,并尽可能为人类的利益和便利服务,这远比弃之不顾好得多。”笛卡尔把理性的进步与对抗自然的一系列胜利相提并论。狄德罗呼吁理论家和实践者联合起来征服自然。卡尔·马克思把历史的进步定义为人类不可阻挡地主宰自然的步伐。克劳德·圣西门和奥古斯特·孔德在这个问题上的意见也无比一致,虽然他们的其他观点总是大相径庭。
一旦明确了最终目标,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力缩短人们征服自然的进程,除此之外的其他准绳则受到质疑,日渐式微。这些渐渐被摒弃的评价标准中,首当其冲的是怜悯、同情和关怀。对受害者的怜悯削弱了人们的决心,使仁慈的人放缓了变革的步伐。所有阻碍或懈怠人类进步的都是不道德的,换言之,任何有利于征服自然这个终极目标的都是好的,“归根结底”都是合乎道德的,“长远来看”有利于人类的进步。
质言之,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天人合一”思想认为,人与天地万物(这里的“天地万物”不完全等同于西方哲学中的nature)是一种和谐共生的关系,人在天地万物面前扮演的是辅助者和帮助者(帮助天地正常化运行)的角色。由此“人”与“天地”构成“三才”。与之相对应,在近代西方哲学看来,人与大自然是一种对抗性的关系,人在大自然面前扮演的是主宰者和征服者的角色。
这一差异让小澡哥进一步深思一个常识:现代科学起源于西方,而不是产生在中国。同时我们应该承认:最近一百多年来,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取得的全部进步几乎都是“西学东渐”的结果。现在,中国提倡“绿色发展”,把可持续发展确立为国家战略,主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事实上,“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最早可以追溯到1980年由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野生动物基金会(WWF)共同发表的《世界自然保护大纲》,并不是中国的原创。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和认识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天人合一”思想与近代西方哲学思想中“人是大自然的主宰者和征服者”之间的差异?小澡哥认为,应该摒弃古今中西之争,集中精力解决问题才是正道。欢迎饱学之士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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