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关系

如果他要回来，你还会要他吗？

他低头问我

我坐起来，清醒了，才意识到刚刚伤了他的心。

但是，还是没有犹豫的点头。

会。

为什么？

因为他是鱼儿的爸爸。

他惨烈烈的笑，为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停了一会儿，找到矛盾所在，又问

那我怎么办？

我，他盯着我看，一句句的问，情绪有点激动，暗夜里，我有些吃不准，他又在想什么。也许，这就是他不敢一个人在黑暗里独处的原因吧。

我……怎么办？你都不要我了吗？

我……会死的。我会像我妈一样……

哭音重了重，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愣住了，为什么非要回答他这么狗血的问题。

看来，我睿智的大脑被他折磨的也快失去理智了啊。

一宝，你这是自虐吗？

好好的问不可能发生的问题干什么？

明天还要上班，你答应了送我回家。

他犹豫的走近我，又怕我回答的太干脆，一点儿余地都没有。

赤脚走在地毯上，又后退到远处，看他挤在旮旯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就知道每次噩梦后，都有不良反应。

只是这次反应太强烈，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后果，伤的他体无完肤。我起身，慢慢借着幽暗的灯光去找他。

蹲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把他拽回到现实，明天要上班啊，他抬头看着我，眼睛亮如星辰，泪膜闪闪的光，映的我头疼，他说:我好像看到我妈躺在满是鲜血的马路上。

你……会不会，像她一样不要我了……

我摇头，不会，纵然世上所有人都远离你，我也不会，

他祈盼的问，你会 ……爱我吗？

我点头，爱，我爱你，用剩下的岁月爱你，用余生爱你，每时每刻爱你，每分每秒爱你。

笑看他，问，你满意吗？

他犹豫，又要问，他呢？他……

我打断他，他不会回来了。

我皱眉用力紧紧抱他，说 你是不是又要哭，你太大了，我这样抱不住你，乖自己起来到床上去睡。

他站起来，吃力的想抱住我，咕囔一句，好胖。

我伸手掐他腰，死孩子，不许说这个字

脱了外衣，终于可以躺下来睡觉。

我沾着床就可以睡，体力消耗严重，

迷糊的时候，他一会儿搂着我，一会儿窝到床边，一会儿拿我的手放到他心口，一会儿犹豫放到他腹部，想要我去抚他的身体，又怕我觉得他滥交，最后还是背过身去，窝在一角，不过也没有开灯。或许年幼的时候这种把戏周迪玩儿的太久，我已经免疫。任由他自己折腾，我倒是睡的无比踏实。

生物钟五点钟给小孩煮粥，准备早饭。睁眼，伸手去摸身边的娃娃，摸到他的背，才想起这是他家，顺手捞起来抱在怀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摩挲他腰间瘦削的肌肉，他身体一紧，头还埋在我胸口，闷闷的说，你又把我当成他了……

我的手停了一下，继续抚他的腰，然后顺着腰去摸他的腿根。他哼了一声，弓着腰抬头开始吻我，轻声说:你第一次主动来碰我。他悦耳的有些奶音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我在餍足中睁眼，看他白皙的脸，英挺的轮廓，陌生的感觉，手就停了下来。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毕竟19年的惯性。他也停了下来，俯身唇与唇靠近，长睫滑在我面颊的肌肤，痒痒的。还是撅着他微肿的唇，我捧着他的脸摩挲着他的嘴唇，疑惑道，什么时候肿的。

他侧过头，自己咬的。我把手指按进他浓密的发间，轻轻揉着，我睡着的时候，自己咬的吗

嗯，

我伸手慢慢剥开他的下唇，浅层有白色的印记，深层血红色牙印清晰，伸出舌头要去舔那伤口，他又侧过头负气的躲开了。

不疼吗？

你也咬过自己啊，年会那天，血都流出来。

我闭眼，去吻他的耳朵，舌头湿湿的去撩拨他嫩嫩的脖颈，大晚上的不睡觉，为什么咬自己啊，以后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了，不许咬了。

他抬头，眼含惊喜，嗲嗲的问，你说什么呢啊？

这是我的了，私人物品。

很少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他腾地一下坐起来，跪坐在我身边，吓的我生怕坐在我身上。

你……你同意跟我处朋友了?

我故意逗他，摇头，没有

你同意了，

没有

哈哈我去找户口本。

我一把拽住他的睡衣

找户口本干什么？

先准备着，好去登记。

我吞了口唾沫

呵呵，你想的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七点钟，我开他的车回家送小孩上学，他犹犹豫豫想跟着一起，又害怕。

十点钟他公司有重要的会，我继续等他下决心，衣帽间出来，男娃娃穿的休闲，不算精致打扮过，但是挺顺眼，人美也是穿什么都hold住。结果还是开开心心，跟着坐到副驾。

我妈见他第一句就问，几岁啊？

他结结巴巴的回答，二十二十八了。

我憋不住笑。

看来这确实是个问题。

鱼儿问，他是谁啊？

哦，他是子宁哥哥啊，哥哥长的好看不？

果然，我闺女贴上去叫他抱着上车。

送完小孩

送他回国贸

一路上，他也不说话了。

我转头看他 这哥哥当的貌似不痛快了

他长眸斜着盯自己的膝盖

不知道想什么

忧郁的要滴出水来

把家里拿的牛奶和芝士递给他

他乖顺接过去就一声不吭的吃

吃完平静问我

你们离婚，长辈的因素大吗

我思索一下该怎么回答

有些因素，不是主要原因。

你会因为别人不同意跟我一起，离开我吗

我坚定的回道不会，放心

你能说到做到?

我点头，一般契约关系，我都会百分百履行，处女座的契约精神还是有目共睹的，契约关系下只有别人负我，我绝不负人。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就是说，如果没有契约关系，你，你

我歪一歪嘴，嗯，对滴，没有契约我就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