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早就说好了的大雨,脚步拖沓,很有失约的可能。
空气沉闷,恹恹着不肯说话。
对了,你是喜欢说话的,打个电话会用半个小时,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四小时,五小时,六小时,不停不休,说不完。
可惜话就那么多,说着说着就少了,越来越少,甚至说,我最讨厌问了。
一些话到了嘴边,大脑却指挥着,和唾沫一起生生往下咽,我也就那么多话,不受气候情绪左右,也不会轻易改变。
讨好着别人,自己吃亏点不痛不痒的,无关紧要。
又经过一些地方,是件美妙的事情,比如此地,不久前我还看到一池荷花,宛如仙境,及至到了路上,不知是我车开的太认真,还是在想什么事情,我错过了那个路口。
没事,错过了,还是有停留的机会,一只黄色的蝴蝶流连,野胡萝卜花蓄满了雨水。
中午,巨大香樟树下的一株朴树小苗枝叶上,一只幼小的螳螂高举着如刀的前肢,蹶起屁股,在风中轻轻晃动,像片微蜷的树叶,有通透晶莹的浅绿颜色。
螳螂在猎食,或被猎杀,我安静地观看它许久,没有惊动到它。
一直担心着的雨终于还是来了,稀稀拉拉忽大忽小,一点也不爽气,淋湿了小面馆门口一盆金钱莲,它们开着细碎的小白花,娇弱的像是邻家的小女孩。
羊肉面馆的招牌很有特色,对了,这款叫做甲胺磷的精美调料已被国家禁用多年,这一家的面条里不知有没有用?看汤色泛白,倒是有那么点象样,我还记得液态甲胺磷,它们装在深褐盐水瓶里,无色透明,将它倒入清水中马上会变魔术般生成牛奶样的白来,据说一喝就会上瘾。
羊肉面有毒,羊肉面很鲜美,我吃得大汗淋漓,然后走入雨中。
夏天的雨不够凉。
忽然想起首老歌,最后一次等待,其中有一句,你,终于还是没来,有着浅淡的忧伤,我特意认真记住了词作者的名字。
作词者是个女人名字,陈明珠?三十年过去了,我确定不了,又百度了一下,原来是陈桂珠,就算再认真,一个和你不相干,出镜率不高的名字,要不遗忘真的是件困难的事。
于是在异乡的雨中,用手机,重新温习了一遍当年的那唯一一首口白式情歌,最后一次等待,那个叫姜育恒的情歌王子,也已经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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