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自己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问题。这不像普通的病症,又不敢去医院,怕被诊断出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来,被隔离起来就糟心了。但又想起之前去医院的时候大夫态度很明确,没有什么大病,我心里又带着一丝侥幸:也许只是压力大,焦虑症呢。虽然这是对大众的不负责任,但谁也不愿在隔离室里被圈起来。
过了两天,中午去食堂吃饭,我买了一碗面。我有往面里加醋的习惯,但今天的醋不知是不是兑水兑多了,一点味都没有。倒了小半壶,才勉强有点酸味。坐我对面的阿发看不下去了:“疯了吧你,搁那么多醋不酸啊?”
我一边搅拌着面条一边说:“今天食堂大妈学精了,醋里兑水兑得有点多,醋味太淡了。”
阿发“嗯?”了一声,拿起醋壶往盘子里倒了点,用舌尖尝了尝,皱着眉说:“这么酸你说没味儿,你是魔鬼吗?”
我也用舌尖尝了尝:“确实很淡啊!”
阿发忧心忡忡地说:“你这应该是感冒了吧?得了重感冒确实是吃啥都没味,这两天你的气色挺差的,说话声音也有点怪怪的。不过多喝点醋也挺好,经常喝醋可以杀菌嘛……”
我无心听他说话,想起来前两天自己的恐怖变化,心想,我也希望这仅仅是重感冒这么简单啊。
阿发是我一同事,跟我住一个小区,宅男一枚,手机不离手。我俩互称老铁,下班后经常有事没事就凑一块儿。“下了班一块儿去趟超市吧,我要买点东西,”阿发说道,“你也可以顺道在药店买点感冒药。”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超市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往生肉区走,感觉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阿发很奇怪:“你是要买肉吗?要不你先在这买肉,我先去买点别的,一会儿在门口汇合啊,你得帮我提点东西。”说完便离开了。
我站在肉架前,盯着里面新鲜的肉,嘴里竟不由自主地分泌起口水来。我咽下口水,使劲按了按太阳穴,赶紧逃离了生肉区。挑着人少的地方,我茫然地走着,突然一个趔趄,把身旁货架上一瓶可乐给撞掉了。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没想到右手攥住瓶子后,直接把可乐瓶捏爆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惊异地看着沾满泡沫的手:明明没有使劲,瓶子是怎么爆掉的?!震惊之余又四周望了望,确认没人后,心想幸亏没人看见,于是右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赶紧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出了超市,我对阿发说先不买药了,一块儿走路回家吧。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我注意到路旁一个戴眼镜的大爷在向一个民警问路,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个大爷,我以前在哪里见过……绞尽脑汁,回忆倒带,头越来越痛,我开始眩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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