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德令哈旅馆的床上,躺在西宁旅馆的床上得以休息,安静的时候,我都想起了拉萨(身体离开了,心还在那)。最难忘的是那里的人们的一张张的脸,那一双双的眼睛。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吧。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明亮干净的眼神,总让我感到一种亲切温暖。他们朴素实在的打扮(如长发只一个发夹挽住),让我感到一种简单自然。仿佛是阳光照到了那尘污所在的地方,令你惊醒羞愧。我也发现那里的女人的眼睛的好看,“柳眉凤眼”,或许不准确,只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在那一刻,我爱上他们啦!走在拉萨街头,总是拿眼认真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张张可爱的笑脸,那一双双迷人的眼睛。
很少与他们交流,很少有机会与他们的相处。我感到一种遗憾。
南京站 高铁原以为我会越来多的了解他们,了解拉萨。可是越走近,越发现自己的幼稚,知道的太少太少。想到土生土长的拉萨人,想到在拉萨工作生活多年的人们,我有他们懂得了解拉萨吗?简直是不可能。
我本想在拉萨生活一些时日。这样来看,这一次是失败的。除了对那眼神的记忆且难忘外。这是我自己的失败。我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假若要把我的这一次的旅途找一个好听的说词的话,我想到的是:身心总要有一个在路上。那么这一次,我是身在路上呢,还是心在路上呢?到这个时候,我却迷糊了。我回答不了自己。
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那么,我是没有心思读书,才去行万里路的么?答案又是模糊不清的。
出发前是这样,在到达的每一个地方是这样,走了一圈,回来的路上,还是这样。那么,我的旅行的意义在那里呢?
要说第一次去拉萨,有多么难忘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路途不是难忘,而是难受。
去时高反,贱贱的对自己说,到了地方就好了啊。
回来改坐硬座,并且是分两段来坐的。累乏疲软得像是没了灵魂,如一躯肉体在大地上,混在茫茫人海中游荡。
人一定是瘦了,不用称,腰带变得松垮,如果自怜的也从脸上看得出来,消瘦了,晒黑了。看上去憔悴。这些,大概也可以说是我的“收获”。
在从德令哈到西宁的车上,对面坐的青海男人以为我是去拉萨搞建筑的。
该,是的,我该。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还自以为的说,我愿意,我喜欢。
想做的事就去做!不是么!
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不重要。能改变什么呢?况且,别人说说也就过去了,谁又能堵他们的嘴。何况,人家或许是出于关心你的呢。
只是我心里在作怪罢了。
也有人说,羡慕我,一路的风景。
说心里话,我并不在意什么羡慕。当我听到这样的话时,反而以为是人家不了解。是不是有点得了便宜卖乖呢。总是这样的口气,透出我的不自信。不自信,是一个(男)人很大的缺陷吧。我说是先天不足,会不会有人要骂我?
我清楚,正如前面说的,是迷茫的。
都说旅行可以更加了解自己,看清自己。知道自己的局限在那里。或者说,知道了怎样去做自己,过怎样的生活。
对于怎样是自己的生活这一点,实话说,我仍是不确定,不敢大声把它说出来。
陕西境内 乌兰站想在拉萨生活些日子的打算流产后,我又把这样的想法寄在上海。在归途的德令哈的晚上,听一位旅友说上海可能要“隔离”,一时的担心下,突然感到很累,真的累了,想家了。具体的说,想回家休息,再做调整。因此就彻底放弃了。我也因此在心里怕人家哂笑,可我什么时候顾虑过呢。不见黄河心不死,我的倔犟,或用在对旅行上。一个人东跑西跑,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把这股劲用在别的某一个方面,总有所成了吧。这样的花钱花时间在路上,我得到了什么呢?似乎只剩归途越来越多的失落。可我相信,这样说是不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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