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度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就像常年在脚上的铁链脱离。身体及呼吸停顿了一分钟才缓过劲来。我调顺了呼吸,又试着集中精神去听,是不是他们的声音真的不在了。听不到。这时,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喷涌而来。我躺倒在床上直接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去洗手间好好的洗漱一下。看到我半长不短的头发,心想,自己修理一下吧。于是,拿起剪刀对着镜子开始剪头发。这时,耳边就穿来了他们讨论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已经精神不正常了。我知道,还是没有结束。就好像中场休息,让你缓冲一下。这次不再是无头无脑的整天骂脏话。而是看着你在做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感叹。我确实已经不想死了,而是,想找到他们杀死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除了痛苦的情绪其他一点都感受不到。就在我又开始快到极限的时候,白天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们改在晚上六点左右的时间出现,直到我睡着的那一刻。没有了那些他们找来精神虐待我的那些声音,听着他们沉默的声音。更让我觉得恶心。
那天,爸妈过来关心我说,怎么样了。我除了说还好之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说我幸运的没有被弄死还是倒霉的差点就被弄死了。闲聊了几句,说到快要过年了。哦,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我没有力气关注爸妈说了什么,只是一路嗯到底。
在过年的前几天。完全听不到了他们的声音,就连生理感觉都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在这个时候,我产生了一种我经历的都是错觉。听着外面车水马龙热闹的声音,都觉得不真实。没有想法,只想睡觉。
爸妈以为是我自己好起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明,这个事情的问题不是出来我身上,有病的是他们。不想在多生事端,只能顺着爸妈乖乖睡觉吃药。药物的作用还是挺强的,让我情绪波动不强烈,有一种被强制冷静的感觉。其实我真的很抗拒吃这个药,无奈。
后来,就传来了新冠状病毒的消息。不能聚众,到后来门禁不能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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