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了解到“小产权房”的来历,今天又被城市对资源节约的贡献刷新了认知。
在《农村的承载力》这一章,书中写道:
“城市化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之道。这个道理,农民心里清楚得很,大规模的农民工进城,就是农民用脚投票。...城市是节约使用资源的手段,而不是相反。人群的聚集,极大地节约了交流和交换的通信、交通、运输、仓储等各方面的成本,促进了交换和劳动分工的发展,推动了科技进步,从而促进了经济增长,这是200多年来经济学的精髓。”
乍看“城市化”三个字,觉得有点反直觉,毕竟,我们都苦大城市久矣,总希望能逃到乡下去,似乎城市是无处不在的烦恼之源。
但是我们只要在飞机上多看几眼也就知道,广袤的都是田野、草原、山峦,真正人群聚集的城市,只在飞行的起点和终点而已。
事实上,我们的城市化率并不高,而且很长时间都比不上我们以为日子很慢的“从前”。这么说吧,1949年,中国的城市化率还不到11%,而南宋时这个数字是22%,经过30年的飞速发展,直到80年代中期,才赶上南宋的水平。
城市化的好处是资源集中,这一点在《城市的胜利》(2011)一书中阐述得更加清楚。
《城市的胜利》作者是出身于哈佛的经济学教授爱德华·格莱泽,在谈到环境和资源问题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批评了他的校友梭罗。
与《瓦尔登湖》的诗意相反,《城市的胜利》是一本算账的书。爱德华·格莱泽用数据证明农村的生活方式给环境带来的破坏更大。而城市因为人口集中,减少了资源消耗,所以,以目前的人口和地球资源承载力来看,城市才是人类的归宿,是人类不得不接受的绿色生活方案。
他在《波士顿环球报》上也发表了文章,题为《如果你热爱自然,就搬到城里来》。正是在这篇文章中,他把我们心目中的环境主义先知梭罗描绘为一个罪恶昭彰的环境破坏者(梭罗的一次野炊就烧毁了300英亩的森林!),解构了瓦尔登湖的神话。在他看来,人类是对自然有极大破坏力的物种。如果人类热爱自然的话,就应该远离瓦尔登湖,到拥挤的波士顿、曼哈顿以及伦敦和上海的市中心去定居,仅从资源集中消耗这一点看,住在钢筋混凝土建筑中就比住在森林中更环保。
讽刺的是,最近《波士顿环球报》报道,因为梭罗的崇拜者过多,瓦尔登湖人满为患,自然生态和景观都面临着危机。
回到《人·地·城》“农村的承载力”这一章,作者指出,城里人总担心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会侵占自己的资源,其实中国的耕地承载不了这么多农民。
他的算法是这样的:
现在一个农民如果进城打工,月薪2000元,年收入24000元,过两年还要涨一些(注:该文写于2011年),以3万元计算。如果要他留在农村种地,也得有这么多收入,否则他就会选择进城。一亩地一季收1000斤稻谷,当下市价约值1300元,扣除各种投入费用后收入以800元计算。以一年种两季计算,一亩地收入1600元。一个农民要想有30000元的年收入,就得有18.75亩地。我国现有耕地约18亿亩,能够“承载”的农民不到1亿人。现在我国农村人口依然超过7亿,也就是说还有6亿人口要进城,否则城乡差距就无法抹平。
这个数据很具体地支撑了这个论点:“城市化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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