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贞奇怪地说:“这个楚怀玺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蔫儿了?”顾洁看了一眼方宜晴,抿嘴一笑,没说话。
胡雪梅笑道:“我可注意到了,他一听到宜晴说有男朋友,脸色马上就变了。”方宜晴听她这么说,连忙说:“哪有这回事,胡姐姐你别乱说啊!”李秀贞撇撇嘴,说:“我看是因为大家都和唐展说话,冷落了他,所以他心里不舒服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还当班长呢,太不大气了。”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方宜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说了声:“我出去一趟。”就自顾自地出了宿舍。
走在林荫道上,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楚怀玺看她的眼神,再想起胡雪梅的话,以及李秀贞不屑的神情,顾洁莫测高深的笑容,禁不住摇了摇头。
虽然和舍友们认识才不到半天,她已经基本了解三位舍友的性格特点,也大致订好了接下来针对每个人的应对方案。
胡雪梅虽然年纪最大,却心直口快,有时候说话会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但心机不深,应该不难搞好关系。
李秀贞明显就是个被宠坏的公主,骄傲中带着些孩子气,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顾洁稍稍有些内向,但各方面都很不错,很合方宜晴的胃口,以后可以和她多交往,争取成为好朋友。
总的说来新环境和新认识的人都还是蛮不错的,至少没让她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算是楚怀玺和唐展看起来也都是阳光满满的样子。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祥宇,如果他也能和他在一起上学该多好,相信他肯定能和这里的人成为很好的朋友。
虽然两个人才几个小时没见,她突然非常强烈地想念起曾祥宇,恨不得马上就过去找他。
人在陌生的环境中最容易想念关系亲密的人,就像她才去北京上大学的时候,一开始的两个礼拜她每天晚上都会去宿舍旁边的那片草坪上坐一个多小时,一边带着耳机听张信哲的那首《且行且珍惜》,一边思念着亲人和从前的伙伴们,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曾祥宇。
现在的这种想念在程度上比当初的那种思念要浅得多,主要是现在只要想的话就可以马上动身去到曾祥宇的身边,不用再忍耐漫长的一个学期。
这会曾祥宇多半又在那台破电脑上调试他心爱的程序,如果她这会过去的话,他会不会又嘲笑自己太没出息,连半天的分离都忍受不了呢?
虽然她相信曾祥宇一定会放下手中的活计陪她,她却不允许自己这么放纵自己,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面对,不能总想着依赖别人。
再说这会还得先去科室见一下她的研究生导师董为民,这是上周已经约好的。之前面试的时候已经和导师见过面,接下来的三年都要靠人家提携,去报个到当面聆听教诲还是需要的。
董老师在工业设计方面颇有建树,不仅在国内很多有影响力的刊物上发表过很有质量的论文,实际的工程经验也极为丰富,经常担任一些重要工程的评审专家,这些在方宜晴决定报考研究生的时候都已经了解过了。
今年董老师只招了两个研究生,除了方宜晴,还有一个叫张从哲的男孩子,是从本校保送上来的。
方宜晴赶到科室的时候刚好张从哲也来拜访导师,董为民说了一些告诫和勉励的话,要求在把第一年的课程学好之余,每周都要来科室参加例会,一来汇报学习情况,二来慢慢熟悉科室的相关工作。
除了方宜晴和张从哲,科室里还有三男两女三位研二研三的师哥师姐,董老师都给大家相互之间都做了介绍。方宜晴一边和大家寒暄,一边心里感叹:研究生和本科还真是不一样,一进科室立刻就被一种学术的气氛包围,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想要用心钻研的感觉。
尤其是董老师一脸严峻的样子,和复试时表现出的那种和蔼可亲反差极大,让她不由得心里打鼓,生怕做不好事情惹导师生气。
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不管怎么样,不能给母校丢脸。
从科室出来方宜晴就和张从哲分道扬镳了,张从哲因为家在广州,不在学校住。路上她不禁暗暗好笑,这个张从哲怎么那么容易害羞,不管和谁说话都红着个脸,简直像个大姑娘。
她在离宿舍不远的小超市买了点日常用的东西,又买了四瓶矿泉水,宿舍里每人一瓶,出来之前她就注意到李秀贞和胡雪梅桌子上的矿泉水瓶都快空了。
刚一进门,李秀贞就埋怨到:“哎呀宜晴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方宜晴惊讶地问怎么了,顾洁说:“因为晚上要开班会,胡姐姐想把咱们吃饭的时间改到中午。”
方宜晴连忙道歉,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去找曾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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