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洗秽
我曾力挽狂澜现也安度晚年。我的怀中卧着元大都城垣,
我的躯干随他一同伸展;
秋天染黄的树叶,
是我今年褪色的发丝,
他们撞向河中,
死士一般地挣脱,
云朵一般地飘忽,
落入,落入产生不起半点涟漪。
不清透的水覆盖我掉落的发丝,
看不见也好,
权当未曾衰老。
我的筋脉很少再喷张,
依然结实,
但我现在更喜欢看鸽子。
偶尔会有那么个清晨,
昏睡中感觉有铁器震动,
仿佛回到那悍然的时光——
冬天,人们绒衣烈酒,
大口撕肉,
夏天,人们汗津曝晒,
背灼天光;
有战鼓敲得我六亲不认,
只偏爱鲜血一片和将军凯歌;
有权谋搅得我耳晕目眩,
只想那堂皇大殿和天下归一。
睁开眼,
原是一班地铁用铁轨,
送来一批和平的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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