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有一群蓝皮肤的人和一处汇集各种神奇生物的电影上映,连续三天我都自掏腰包不团购买全价票进场看电影,即使下一秒的剧情都在我的脑海里,那时候,我在一所四线小城里刚刚开始做部门主管,工作的事没有什么好讲的,大家都出来混口饭吃,免不得尔虞我诈,鸡毛蒜皮就是了。那个时候,我有个相隔万里的好朋友,我们经常彻夜聊天,即使第二天他要继续上课,我得早起上班,但是有一个叫做潘多拉的星球让我们魂牵梦绕,恍如造物主之手的3D技术令人叹服,杰克骑着魅影从天而降的那刻,我渺小猥琐的外表之下,如同纳威人一般,只想原始又疯狂地喊:圣数显灵了。那时候,我不敢开口跟人聊《阿凡达》,我怕对方神秘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我看过未删减版哦!
2011年,《哈利波特死亡圣器下》上映了,我带着我妹一起坐在电影院里,像个傻瓜一样,等待结尾最后一个字母出现。直到电影院的服务员强行黑屏,我妹说,“姐,我们还是走吧。”我想起第一次带她看《哈利波特》的时候,她还是个萌萌的小学生,她说,最爱多比了,那时候她最大的爱好是逛2元店,我就站在店门口,等着她跟她的小伙伴满载而出,那一刻的欣喜和满足我想会越来越难买到吧。我第一本哈利波特是高中买的,那时候我也一样的穷,记得是从旧书摊狠狠心,花了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不过纸质特别好,虽然有点旧旧脏脏的,但是我一直珍藏,直到忘记把它藏在哪里了,应该是《哈利比特与魔法石》吧。那个时候,我从不敢人开口谈《哈利波特》,我怕他们一张嘴就告诉我,赫敏跟波特更配,好吗?
2013年,《霍比特人-史矛革之战》上映,我还在哺乳期,我跟放暑假的妹妹约好下班以后去看电影,第一次为了偷着出去玩跟父母撒谎,抛下还在吃奶的娃,去电影院看时长162分钟的电影,因为生完孩子以后只过着上班赚钱下班看娃的两点一线生活,我没有一件像样的出门的衣服,第一次出入公众场合难免有些自惭形秽,还有点想我儿子。然后,屏幕暗下来,中土大陆出现了,2分钟之后我就忘了我儿子会不会在家狂哭这件事,也不在意涨奶的后果,因为甘道夫、精灵、哈比人、矮人、喷火龙这一切如果只是一场梦,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那个时候,我不敢跟人谈《霍比特人》,我不仅仅怕他们张嘴就跟我谈精灵王子、女精灵和矮人的三角恋,更加不想谈莱戈拉斯颜值下降这件事,我只是默默买了全套的《魔戒》套书,虽然我还是只舍得用100块钱以下的包。
2015年,我开始在天涯写《童年那些大侠》,虽然有人说我逻辑混乱,有人说我不懂武侠,有人说我没看过多少原著还在叨叨。我不想跟那些嫌弃我文笔不佳的人显摆我的稿费,虽然不算多,一个月买个装13的包我还是有这个实力的。我也不想解释为什么逻辑混乱这件事,因为搜到每张图,我都想对着屏幕狂哭,好吗?我能做的只是默默插上耳机,听《万水千山纵横》、听《沧海一声笑》,然后路过广场时,听到《湘女多情》的曲,停下我的二手自行车,静静地听到曲终,还好不是《两忘烟水里》,要不黄霑大师得变异鬼,晚上找那些广场舞大妈算账吧,我的屠龙刀呢!!!天涯很多小伙伴都聊起童年妈妈给梳过的头,练过的铁砂掌和轻功,硬币打过的大刀、为剧中人物逃过的课失眠的夜或流下的泪……我从不跟人聊这些,因为现实中我不过是把弹幕念成“tanmu”的落伍大妈,而我很久没有看电视了,我跟现在的电视小孩应该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吧?
2016年,我应该马上要34岁了,我还是俗世生活里的没房没车的loser,很多人经常劝我对自己好点?如何是好一点呢?买点可以招摇过市的奢侈品包包?还是住进足球场一般大的大别野?还是有钱到擦屁股纸都用金箔纸呢?我已经试着少去开口讲真话,没事聊聊如何赚钱,吐槽一下现在耸人听闻的时事,要么来堆有点黄的各种段子,不是更受欢迎?
我只是不想说话,因为我猜我要讲的,你绝对听不懂……
最近在读的《精灵宝钻》里没人在意精灵的颜值这件事,而《权力的游戏》真心不仅仅是杀与操这么简单,如果只想看美好肉体,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欢迎你。
那一刻,有关人性,有关灵魂,有关悲剧走向的生之尽头,你并不懂,我也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可,有些人生或许并不需要掌声和喝彩。
然而,我还是滚去搬砖吧,依旧是论小时计算工作量的劳累周末,我还是无法做到言出必行,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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