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涨水,河湖巨变。
新世纪十年的初冬,三峡水库成功达到正常蓄水位175米,怀揣“环绕175,感悟新变化”使命,我带船与中国三峡集团文协伙伴们夜泊万州。“有朋自远方来”,万州移民局王明全副局长和老朋友张慧胜盛情相邀,使我们一上岸便沉浸在“诗仙太白”之美妙画境里了。问万州移民,谈城市变化,张慧胜用机关枪似的语速报出准确无误的一大串数据,如数家珍。与他相交十几年了,感觉他向客人传达的非是城市GDP、移民人口、城区增扩面积和港口桥路数据,而是作为移民工作者和万州居民溢自心底的一腔豪情。
醉眼朦胧里,由朋友引领着,乘车穿越我熟悉的高笋塘市区,环绕昔日之校场坝、天生挢地段,沿新建的长江二桥至南岸新区,使大家有幸以崭新的视角,饱览了状似香港“维多丽亚港”的新万州妩媚夜色。
南岸新区是三峡工程催生的“娇儿”,这儿先前是鲜有村舍人迹的荒山,而今竟成了区政府所在地。
万州移民新城周家坝(2004)在南滨路左顾右盼,我把脑海里存留的镜像与眼帘的实景过电影般重叠,竟印出了一串惊讶,叠出了一串感叹——
左上方是原五桥区属地,跨江拱桥的灯光牵扯我的目光右旋,北岸重重叠叠的楼群倩影映在水中,折射出一爿“钢筋森林”之朦胧诗意。不用怀疑,正前方的北岸即是昔日之主城区,她以二马路淹没线下的旧城作铺垫,耸成一串串令人羡慕的塔楼风景和层次分明的靓丽“魔方”。原先从码头仰望被誉为万州城标的西山钟楼,仿佛被谁施于魔法,自城区上方挪到了江面,成了港口标志。
万州新貌视线下移,古老的万安桥和天生桥不见踪迹,水涨溪满,两岸壅成宽阔的月牙形港湾。一座新桥娇柔地伸臂勾连,邀新区的霓虹纵情闪烁,舞蹈般地蹦跳着缠住下游的新跨江大桥,将老城人的期盼和新时代的韵律,传递给南滨的山岗和后山的机场……
哦,浓情万州,令人荡气迥肠的水墨万州!
环绕崭新的万州,返回船上已是午夜。位于“平湖”中段的万州城睡了,作为交通中枢的万州港也困了。我躺在船舱里左右翻腾,怎么也睡不着,便索性穿衣走向船尾平台,任江风拂面褪我酒色,再认真打量一下这个十分熟悉却又分外陌生的重庆未来第二大城市。
面对春笋般生长的楼群,欣赏美若幻境的山城夜色,感觉有些惭愧。三峡工程开工之初,我来万州时,幻想着的万州未来应该是由丑陋的“老太太”变成“美少妇”,显然是错误了。错误的缘由是:三峡工程赐予660公里库区的不仅是企业脱胎换骨、城市扩容改造、港桥路新生、居民生活品质提高,还有一个重要的根源性变化——这就是人,人的精神面貌和思维变化!
此情此景,妩媚的万州真真切切就是美女——美少女也!
哦,船儿抛锚——我把羡慕收入眼底。
哦,心儿抛锚——我把祝福寄托梦中……
万州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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