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洛阳的雪下的特别大,我站在公交站上给母亲打电话,哭的歇斯底里,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我就要哭,我就要发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母亲在电话那头一直安慰,挂了电话,我感觉心口疼的厉害。
坐上公交,慢慢静下来,放空,漫无目的的坐了半个小时。
孩子瞌睡,抱了一个小时哭了一个小时,奶奶一抱立刻停止哭泣,那一刻我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最近一段期间只认奶奶,想睡觉的时候必须奶奶抱着,任我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我是他妈妈,他好像看我有点陌生。
我说,孩子你们带吧,我出去了。
婆婆说,下这么大,你去哪?跟这么点孩子置什么气?
我到底在跟谁置气?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孩子吧,天天喂奶累到生病,他还不识得母亲的体味。也许是婆婆,只要我抱着孩子一哭,她就冲进来把孩子抱走,拜托,你过来是帮忙带孩子的,我才是孩子的亲妈!也许是老公,电话里让我赶快回去,怕他妈妈多心。也许是我自己,竟然没有能力成为孩子最亲的人!
我给妈妈打电话,连同这三个月以来的委屈和苦闷,一股脑的倒出来,我憋的太久了,生气的时候只会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我嘴太笨,不会噼里啪啦的吵架,那些还击的话会在我心里反复咀嚼,却没有说得出口。
下了车,大片大片的雪花仍在飘舞,我暗暗对自己说,我要拿回我做母亲的权利,以及对我生活的控制权,谁也没有资格剥夺!我像个战士一样,好像即将奔赴远方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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