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至少得有认知差异,否则就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抄袭”。
写作是运用语言文字符号反映客观事物、表达思想感情、传递知识信息的创造性脑力劳动过程。几乎所有的写作都符合反映客观事物、表达思想感情或传递知识信息,却不一定具有创造性。最近李笑来老师的得到专栏“通往财富自由之路”广受好评,他在专栏里鼓励大家用写作的方式输出倒逼输入,提高成长率。可有人写的文章通篇都是笑来老师的风格,或者就是换一种方式重新组合笑来老师所表达的内容,我认为写这样的文章并不是真正习得,连照葫芦画瓢都不算。
“应试”过后依赖上“抄袭”。
在传统的教育体制下,我们的写作基本围绕一个目的:应试。从段落结构的安排到修辞手法的使用,从“豹头猪肚凤尾”的练习到最后干脆背几篇范文,再组合成自己的模板,拿到考卷思索片刻便争分夺秒地写满答题纸。当时比较悲剧的事情就是考试结束后,一对答案发现自己的作文偏离主题,那意味着考试大半的分数“前途未卜”了。应试教育的写作训练给了我们太多现成的东西,让所思所想局限在一个评分标准规范的环境中,后来我们慢慢不需要应试地写作时,却发现如果不上百度、不复制粘贴,就算抓破头皮也很难写出一篇文章,于是“抄袭”再也不是一个偶然现象了,入党申请书抄袭、思想汇报抄袭、论文抄袭、工作总结抄袭、主持稿抄袭... ...“抄袭”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拿到一个题目先去搜搜看别人怎么写的,要是看得过去就复制下来,反正说不定他也是抄别人的,于是我们再也不想自己动脑筋想问题了,在“用进废退”机理的作用下,一批又一批“伸手党”干脆通过高歌他们的“拿来主义”来宣示“存在即合理”的意义。
写作都不会,能好好说话么。
我特别怕跟一种人交流,他们很啰嗦,说一大堆没法让别人完全理解自己的想法,甚至还怪别人不信任、误解他们,暗自委屈。我倒不是怀疑他们说的不真实,而是觉得一个人连自己的想法都表述不清楚,我怎么确定以后可以相信他。小时候放学回家,我常常和爸妈聊学校里发生的事,我张口闭口就是“然后... ...然后... ...”、“我觉得... ...我觉得... ...”,爸爸听完之后对我说:“说话切记啰嗦,想好了再说,要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表达清楚的意思”。后来我有一次在家翻看到那时写的作文,通读一遍发现用词啰嗦,和我那时跟爸爸说话的风格一模一样,看来说话和写作竟是如此的正相关,通过对周围人的观察之后,我发现说话、写作、思考能力之间联系紧密,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他组织语言和文字的能力通常不会差,而一个说话没条理、写作没逻辑的人,对待工作或生活的态度也极可能是得过且过,懒得多想的。
从第一名到被淘汰的反思:不要做“搬运工”。
在我参加演讲比赛的经历中,有两次至今难忘。其一是在小学四年级,我演讲的“纪昌学射箭的故事”拿了第一名,其二是在高二,我演讲的“汶川地震”由于得分太低被淘汰。高二那次演讲失败让当时的我非常沮丧,从小到大在演讲比赛上一路拿着奖状走过来,本以为随着上台次数的增加,表现会越来越好,在分数出来之前,我还对台上流畅的表现暗自骄傲,可最终主持人宣布的分数让我恨不得赶快从台下消失。如果论台上的表现和演讲流利程度,高二的我比小学四年级进步很多,可是从演讲的内容上看,小学四年级的演讲由纪昌学射箭的故事展开,谈了许多自己对学习和生活的感悟,而高二的讲稿我摘抄了大量报纸的报道和评论,自己的感悟只有很小一段。当我对比了两次演讲的成败之后,背后直冒冷汗,原来我长大后慢慢忽视了演讲中很重要的元素--写作。信息技术的发展已经越来越不需要由人去做“知识信息搬运工”了,而且,没有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看别人展示“搬运成果”上,比如开会这件事,如果领导低头念稿,而且念的稿子还不是自己写的,那下面的人通过玩手机、打瞌睡来消解难熬的情绪也就不奇怪了。
夹蛋糕的面包更好卖。
单位附近的面包店最近推出了一款新品:夹蛋糕的面包,早晨九点左右就卖光了。由于面包和蛋糕一直以来都分开售卖,突然出现这种面包中间夹了片蛋糕,还抹二层鲜奶,有一种面包、蛋糕、泡芙三合一的口感,所以上市后特别受欢迎。隔壁眼红这家店的老板也许在想:不就是面包夹蛋糕么,这么简单的创意我怎么没想到。当大家熟知一个新的创意后,都常常感到它出奇的简单,然而这背后凝结了创造者艰难漫长的思考和试错过程,好不容易想到的Idea,呈现出来就如此简单,简单到一个几何图形,一句话或一次不经意的搭配。那些动辄浇冷水的嘲笑者,绝对没有体验过从深度思考到完成创作的成就感,否则他们深知其中的不易,就算不看好也不会去嘲笑。
什么更重要?什么最重要?
我认为好的文章首先应该是对读者有用的,然后再到辞藻语句的美观。认知差异是决定有用与否的关键,对同一件事,我有什么自己的思考和理解?我能告诉读者什么有创意的想法?每一次写作都是深度思考的梳理和结晶,是对输入的知识信息内化的过程。思考、否定、再思考、再否定... ...写作、修改、再写、再修改... ...这才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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