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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最美l故乡行——回归童年的亲情

我的家乡最美l故乡行——回归童年的亲情

作者: 邹佩华 | 来源:发表于2018-03-08 14:56 被阅读94次

    故乡行——回归童年的亲情

    此次回乡祭祖省亲,被浓浓的亲情氛围所深浸。现在作此小文时,感觉就如闪电一般瞬间而过。两天的时间承载五十余载的阔别之情,让我深遗“相见已晚,离别甚速”之憾。真怨“人间亦有银河在”。

    到达当天的清晨,堂弟与贤侄带着我们去给祖辈奉祀省墓。我们栽树浇水,摆上祭品,焚化纸钱,燃放鞭炮,弟侄二位在墓碑前洒酒祭奠,我则到碑后,给爷爷奶奶的坟上铺纸压土,以示后人一直陪伴在他们左右。

    我们生活在当代文明社会里,知道这只是一种仪式,一种超越宗教的仪式。祭祀中的理义已被燃放的鞭炮、焚烧的火焰蒸馏了,剩下的应是祭祀应有的对已故者亲情的洁净和超然——接受它带来重温亲情的洗礼和熏陶。

    我站在爷爷奶奶的坟前,我不敢对他们的博大亲情做什么祈祝,但奶奶在我童年时给予的关爱,就是我一辈子化不开的童年细密的亲情。而此亲情却被已故三十年的奶奶与我在此天堂人间相会。堂弟告诉我,奶奶已离去整三十年了。我只希望自己在三十年后的此时此地,在读着墓碑文字中,能永远记住这苦涩的回味,能有一种冥思后的释怀——不必为奶奶的离去而时常多情伤感,而应面对当下,应将奶奶给予的童年亲情传承释放。

    由此,我相信一切为祭祖而来的人,一定会带走超越祭祀的感受。这种感受虽会因人而异,但在潜意识里会蕴藏,或许会酵酿成检验自己关于亲情的行为举止。

    想到此,我的眼睛湿润了。忙转头向远眺望,日丽的太阳早已在东方高高挂起。眼前的山坡显得更加巍然。朝阳的光线像无数蛛丝,在贤侄种植于墓边的两棵松树枝叶中闪闪抖动。

    我故乡的祖地

    我的情绪转为平静后,似完成了一次借山树阳光与童年亲情的默默对话,我相信这次对话,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和一种体已的语言在提醒着我:我找到了远年亲情的知音,还应去寻找自己在时空中亲情的坐标。

    此次返乡省亲,还去了母亲的娘家,去看望母亲家庭唯一的长辈二舅。那是我小时候常去的村庄,离我奶奶家只有八九里路。然而,二舅家的房屋虽依旧,却找不到儿时屋西边的那条老路了,仿佛换了人间。站在原来老路的位置,感觉时间凝固成儿时的状态——大姨娘在路边的花生地揪上一把花生秧,抖去果实上的沙土,让我尝到未熟透的新鲜长生果的土清香味。直到现在,我还有新鲜生花生的情结,每年夏秋之交,妻子均会买些放入我的书房,让我口嚼生青之味,让我打开那别人不屑一顾且带有童年亲情的情结。

    二舅手工编的荆条篓

    与二舅交流中,看到他的老手在这中春季节仍然开着口子,表弟向我介绍院子里那个荆条小篮篓就是我二舅手最近手工编制的。我立即到院子里给那个不起眼的小篮篓留影纪念。我既佩服二舅快奔九十的老人,还有那么大的手劲,更佩服他老人家的手巧。我知道我的母亲手也特别巧,母亲去世时,我唯一留下的母亲遗物,就是她亲手缝制的一件特别土气的女式棉背心。每年冬季我均会将其穿在身上,虽然它特别单薄,却也特别温暖。我常翻看里外的针线,常惊叹母亲的手巧,更惊叹母亲与二舅的脑巧,因为制做前一定在脑海里有一番此物件模样、大小的构思。毋庸置疑,此构思一定凝聚着家庭中散不去的亲情。

    就此话题,与二舅聊起其手巧成因才得知,是姥爷(南方称外公)的遗传。于是,二舅说起姥爷手巧的故事……

    听着这老一辈的故事,不仅生发一种特有的民俗力量,还让我感到他们将生命的亲情精华从贫困苦难中诠释出来,在与子孙后辈的血缘关爱中挥洒着。这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精神支撑方式。这种生存方式,让我们后辈的利益争逐变成了显现的羞涩浮面。他们苦难与亲情紧密相连的系统,摇撼了我们求益与追利紧密相连的系统。这大概就是祖辈们与我辈们不同的对待亲情的心灵宿命吧。

    我故乡的山村

    在二舅家的席间,还与大姨娘的儿子长谈他的父亲,即我大姨夫的故事。故事虽几次被客套的敬酒打断,但大姨夫的烈士事迹也深深地打动着我。他39年加入抗日队伍,加入共产党,42年被敌人杀害。当时情景异常狞厉惨烈,使我不禁抬头细看眼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英烈后代,使我忍不住地在心里诅咒那时残虐成了一种广泛传染的国际病菌——动不动就采取极端行为驱逐人道、公德、和平与亲情。

    离开二舅家和去取回程车票的途中,见到一些人群也在祭祖,这又让我觉得祖辈们完成了他们的人生使命,包括许多为今天胶东的和平繁荣而牺牲的烈士,他们安然长眠在这里,而没有一点点与我们的疏离与神秘,他们身负苦难的重荷,给予我们子孙的血缘亲情和安宁,使我们的家族在祭祖的云烟缥缈中,得以生生不息。

    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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