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实在睡不着,我通常会胡思乱想。有时候会想到自己曾经的错误,一点一点拼凑起来完整的故事,在这过程中,我时不时在心底冷笑几声,嘴唇稍微动几下,代表我嘲笑过去犯了如此低端的错误。
有时候会在脑海中把我所认识的人分分类,这个习惯我以前也有,我曾经写过个文章来分类,只不过纸张泛黄,笔迹模糊,在一场蓄谋已久的焚纸行动中化为灰烬。
我对待灰烬的方式不是任其分散,也不会抓起来让它飞速消失在角落。我会认真检查是否充分燃烧,确认后用水调成糊状,把花盆里的土拨开一部分,把灰烬埋进去,再把土掩好。
花草一年一年在长高,这个秘密再也没有人知道。
于是我养成了一个习惯,烧手稿。我很早的时候写完了一本笔记本,故事情节快结束时,我把笔记本一页一页撕了,认真看了一遍。一页一页烧了。
那些思绪和笔墨在火中摇曳起舞,我看着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以前我认真地把朋友分了一下类,什么乱七八糟的名称都有,最多的就是“文友”。我自定义是一起讨论研究书本的方向的朋友,可能曾经也像个文艺青年吧。
有时候会争论得面红耳赤,相互说服不了的情况太多了,我比较容易跑题,我的思想集中不到一个固定的点上,然后问题会越来越复杂。谈话终止,再继续找论点证明自己。
我最不认同的就是:我不喜欢用华丽的辞藻堆砌成文。这不是说,朴实无华不好。文如衣饰,打扮灵魂,如同生活,时而着装时髦时而朴素,都是好的,一味讨厌华丽我一直不认同这个观点。
这个时候我形成了一种意识,凡是一个人被黑得太厉害,我就要寻找他的优点来洗白;凡是一个人被树立为偶像,我就要找反面事例来抹黑他。类似于沈复,人家喜欢的我舍弃,人家舍弃的我偏捡起来。并且一直乐此不彼,可能是思想过于极端了。
所以渐渐的“文友”也少了,这个我也好理解,谁愿意一直听别人唱反调?
早些年有几个朋友特别喜欢研究时事政治,我那段时间也是很着迷的。我给自己找乐子,每天看新闻联播,焦点访谈,认真分析整理领导人的谈话和国家方针大略,好像这样我就越来越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价值,国家会一步一步变得美好起来。后来我发现了,我一年不看新闻,和我每天看新闻的结论差不多:这个国家没有想象中的差,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不好。
于是我对于新闻就只研究我喜欢的方向,其他的就让别人去研究吧,反正不管研究哪个方向,对这个领域会产生莫名的袒护心理。总是站在正面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我开始停下来,听别人的分析,听得多了,意见多了,形成不了统一观念,无论怎么深入也不可能说服对方。我才发现政治观念是很难转变的,所有贪官的功绩都被人遗忘在身后,所有以清正廉洁的面貌出现的官员都是好官,由于我不赞同这种分析,我乐此不彼地继续抹黑和洗白这些人物。
尔等小民的意见对这些人物及其事件本身没有任何用处和影响,对于政治,我再也不想去深入研究去了,于是这部分朋友也渐渐的疏远了。
我可能是由于业余时间比较多的缘故,对于自己关注的人会持续关注一举一动〈这个习惯不好,得改〉有时候会从一些细节去推测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比如生日和出行习惯)猜对的时候不少也不多。在求证的过程中又滋生了别的猜测,感觉像是无限死循环,总是无端猜测,不但成不了侦探,恐怕总有一天会自己怀疑自己。
这加深了解其实是一个巩固友谊的过程,无论是扮演哪种角色,都是需要付出时间的。付出时间多了,感觉情谊也深厚了。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不该有这进一步的发展,毕竟,君子之交淡如水 ,小人之交甘若醴,再进一步恐怕是小人行径。
好在有一点,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价我,但我保证对我认定的朋友没有耍心眼这一说,以廉价的真诚换取高贵的信任。我的本意是成为一个合格的朋友,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可能对‘度’的把握不够准确,容易给人以温暖的错觉〈这必须改正〉烂好人是比较容易遭人白眼的。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这种闲工夫去给朋友分类了,因为分累了。那个人没有如期归来,大概是走散了吧。
每个人出现在生命中都是有原因的,有生之年,珍惜岁月,善待朋友,若有来生,还做朋友,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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