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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关于史铁生先生

随便写写——关于史铁生先生

作者: 芒菠萝 | 来源:发表于2019-03-26 15:07 被阅读6次

    我用作收藏的这一版 《我与地坛》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2014年10月第16次印刷的纪念版。

    书已经被我翻得发旧,硬质的封面棱角不再分明,用作书签的红丝带变得不再鲜亮,红色中透出暗沉的墨色,以及看书时在上面不小心画上的蓝色,黄色,红色的笔迹。

    书的扉页,在写出来这个词之前为了防止闹出不懂装懂的笑话,于是查阅了很多资料却还是不敢确定到底哪里是扉页,查来查去查到最后,甚至“页”这个字也不认得了。各种资料中显示扉页是指封面里边印着书名,著者的一页。我们姑且按图索骥,如此,封面内的第二页最符合这个要求,于是我们暂且称其为扉页,那么我一开始想说的是这一页即扉页的下一页。

    这一页上印着史铁生先生的照片,以及选自他的诗《永在》中的一段。让我们放松心情,完全放空自己,体会一下这段话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历数前生,你能够

    与我一同笑看,所以

    死与你我从不相干”

    全诗我都很喜欢,这里我就不把整首诗都贴出来了,以免有拼凑字数的嫌疑。好了,这是诗的结尾,我知道您一定是没有放松心情,读完几个字紧紧张张的,绞尽脑汁想象其中蕴含的意思。那就停下来,不要继续去想了,就只需要记得读完后第一时间的感觉就好。

    读罢这段话,想必大家会想起来史铁生先生那句非常著名的话“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句话选自散文《我与地坛》。也是我的这一本纪念版散文集的名字。

    散文集选了史铁生先生的11片代表性散文(记忆与印象1,2我们算做一篇),这里面包括了大家都熟悉的《我与地坛》《合欢树》《秋天的怀念》《扶轮问路》…

    我在另一版以《我与地坛》为名字的史铁生散文集中发现了这样一首是先生做给他的夫人陈希米女士的诗《希米,希米》,我们来看一下,并体会一下先生写情诗的功力。这里我们选取诗的最后一段话

    “希米希米,

      你来了黑夜才听懂期待

      你来了白昼才能看破樊篱

      听那光阴恒久

    在也无终,行也无极

    陌路之魂皆可以爱相期?”

    樊篱,指代篱笆,栅栏,比喻事物的界限,障碍。陈希米在史铁生去世后写了《让死活下去》以寄托对他的思念,书里提到这首诗,当知道他竟然拿写给自己的情诗去发表了,她有点吃惊“这有点不像他,当时就想,他老了,就让他脸皮厚吧”。这酸酸甜甜的话实在令人牙倒,又内心甜蜜。

    之上一段的前面还有这样的几句“听那天地之极 大水浑然、灵行其上你我就曾在那儿分离。”这几句话的解释可以从史老的另一本小说《我的丁一之旅》中来找到。““太初,上帝创造宇宙,大地混沌,没有秩序。怒涛澎湃的海洋被黑暗笼罩着。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后来,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人,把生命的气吹进来他的鼻孔,他就有了生命”旧约创世纪归根结底我来自哪里,生命无不源于那时。”接着后面又说“他睡着的时候,主上帝拿下他的一根肋骨用哪根肋骨造了一个女人,把她带到那人面前”。根据这些解释,这句话就是在说,你我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久别重逢,天生注定,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史老对于命运,亦或是宿命的态度,一切都是正当好的安排。

    连同上面的《永在》节选我们可以看到史铁生先生对于永恒以及爱情的诸多思考。(史铁生先生生于1951年1月4日,到现在的话也已经过了68周岁生日,叫一声史老应该也不为过。为什么我在这里会纠结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年轻人,即使再过上20年,甚至40年,我都已经垂垂老矣,都觉得他还是一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可以看到史老对于永恒的看法,从史老的诸多散文中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死亡与永恒是同时出现的,相对于死亡或者说永恒来说,人的生命,50年,60年 ,甚至一百年,都是极其短暂的瞬间而已,所以我们不必再人为的缩短这个“必然的”过程,这打消了他之前想要自杀的想法,而要想办法在这个活的瞬间中寻找意义,于是开始写作。

    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你是为了得而去失,还是为了失而去得,无所谓了,一件事情发生了,这便成了一个必然,你要相信这是一个正当好发生的事情。

    这一篇读书心得,选取史老的三篇散文集,一部小说。小说指《务虚笔记》;散文集除却刚才提到的《我与地坛》,还有《病隙碎笔》,还有另外一版《我与地坛》这一版的《我与地坛》与纪念版的有内容上的不同,增添删减了几篇散文,并且增加了诗歌的部分。对于散文来说,很难说从总集里总结出来一个核心的东西,甚至仅仅是在一篇散文里面便可以提取出来几种中心思想。你非要说他有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你内核,那大概是一条线一样的东西,他与作者有最大的关系,丝丝缕缕了的表现在文章你,你仔细去读,总能找到这条线的影子。按照史老在《病隙碎笔》中的说法“散文是什么?我的意见是:没法说他是什么,只可能说他不是什么。/它的本色在于不是什么,就是说他从不停留,唯行走是其家园。”

    史老史老曾戏称自己为职业病人,称“职业是生病,业余是写作”这样一个职业病人能有什么对人生的思考?那么一个普通人,一个疲于生计奔波,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人呢?又对人生能有什么深刻的思考?不得而知。

    这句关于职业病人的戏称同样选自《病隙碎笔》,其中还有一段关于自己病躯的比喻“把身体比作一架飞机,要是两条腿(起落架)和两个肾(发动机)一起失灵,这故障不能算小,料必机长就会走出来,请大家留些遗言”(史老的腿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能有部分朋友不知道的是,史老后来还患上尿毒症需要常年做透析)这样的轻松诙谐的话如果要说一定是出自一个年轻人,至少不能超过30岁,还一定是出自一个跑上5公里大气不喘的人,但事实不是,他从一个职业病人的嘴里说出来,像说笑话一样,像谈论别人的病情。

    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又带上了几分偏见了,之前我还提到过一个概念,说即使是带有评价意义的形容词,在一般使用时也只是起到分类的作用,如此说来,年轻人不一定能跑上5公里而大气不喘,跑上5公里而大气不喘的也可能是个老爷爷,我心中的另一个小人儿大声说“还可能是老奶奶呢”……说着说着,像是抬杠了一样,人们在未来的时间里经常有悔恨,或者突然醍醐灌顶的时刻,对于此类的事呢,在一个问题上,正过来,反过来相互成为悖论的问题呢?就在一个微秒之后,“哈哈哈哈哈”想它又做什么呢!

    我觉得甚至释然都不足以形容,是这样的,史老把这些疾病都看透了,这里不是指具体的疾病,而是指疾病的存在本身,史老把疾病单独提取了出来,并且明白了,他就在那,他是客观存在,而不是自己想象出来,人总是害怕未知的混沌的东西,于是这样摆出来,心里倒舒畅许多了。史老还提出了更加通透的东西,“终于醒悟: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有可能再加一个更字。”我们将灾难的更字具体外化为失去,这样便很明显了,你们知道的,得到的东西总是很快失去。我原来这样想,后来明白了一些,不是容易失去,仅仅是得到的东西从不嫌多且容易忘记,失去却总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于是想清楚了,便顺畅了,再往下走去也容易的多了。

      原来的事情都已经成为必然,可以随时取用。可是未来呢,未来的世界在哪里呢,我怎么看也看不见。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想的多了,未来好远的事情我去想它做什么,正当好不只是说不晚,还有一层意思是说不早。

    这个时候你或许想要寄希望于神明,史老将神明分为三种“第一类神自吹自擂好说瞎话,声称万能,其实扯淡;第二类神喜欢恶作剧,玩弄偶然性,让人找不着北;第三类神才是博大的仁慈与绝对的完美。史老还引用刘小峰先生在书中写到过的这样的意思:人与上帝之间有着永恒的距离”。

    第三类神怎么解释呢,他是路也是希望,是永远无法达到的美与善,可以说这也是他的其他的名字。这让我想到了阿瑟克拉克的短篇小说《神的九十亿个名字》。“真理”被得到的那一天,神将会介入,将一切毁灭掉。人类的使命是要得到“真理”吗?还是一直在走向“真理”呢?你要知道这么一点东西,或者说这样理解这篇短篇小说,“在永恒欲望的愿景下,明白便是最残酷的惩罚”

    这是我得到的一些体会。人只有在混沌中才能得到实在的意义,很多时候身边的影子甚至比其他的所有东西都来得实在,比如说哲学这么高深的问题,寻来寻去,往往“答案”就在其命题里。但是这样的思考过程必不可少。这便是寻得的意义。这世间唯有运动永恒,这运动永恒也恰恰维持了宇宙中某种难以名说的寂静,这寂静或许还有其他的名字,荒诞,神明,上帝,死亡,无限,镜子,月亮…所有的不可名状都有其不可名状的意义,不可强求,也不必强求。

    至于其他的巴拉巴拉,还需得自己体会,不好再多说什么。我说了,你听了,便都是带有偏见的表现,正如史老说的一样“科学明白:灵魂的问题从来就在信仰的领域,“证实”与“证伪”都是外行话”。

    接下来我读《务虚笔记》,接着哪里的下来,怎么接。这我也闹不明白,像那个广为人知的关于见山见水的寓言故事,其实你仔细想会发现这是一个阶梯递进的故事,没有前面两步,最后的一步就是空谈,你每每遇到些事情了,读过的书——《病隙碎笔》突然有了意义,过去与未来咻的一下连接在一起,而几乎不给现在一点点停留的机会,你惊叹:你惊叹,哦!原来是这样的,原来道理就在那里放着,你经历过才能知道,倘若你之前没读过这些文字呢,你经历了类似的事情,总觉得内心痒痒想要表达什么,或者记住些什么道理,但时间是永远停不住的,一顿饭,一场觉…忘了,下一次还遇到这样的事。好事也便算了,怕的是坏事赶上头来,猛地停住,让你撞了个满怀,你却还在那纳闷儿呢“你是谁啊?”这便是真叫人急躁了。于是说我接过去的下来,又踏上未来的道路。或者说,是过去在走向未来,而我只是现在,过去与未来都吹着现在的风。

    “你认为像这样的话非要说出来不可吗”我读到这儿的时候,旁边这有人热热闹闹的打游戏,各种生殖器与长辈的名词满天飞。我读到这儿,忍不住读出声音来。顿时一片寂静,不是说做出来一些令人厌恶的事情的人就没有羞耻的心,他们只是不太能注意的到罢了。我又庆幸起来,原来读的书,记住的文字真的可以当做武器来使用,那所做的一切便不是白费了。

    我必须要诚实地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我第一次开始读《务虚笔记》,里面的人名很快就分不清楚了,什么A,B,C,D,E,F,G通通记不得谁是谁,甚至连他们的性别也搞得模糊了(眼见并且记忆力好又度过《务虚笔记》的朋友,当我一开始说出来A的时候就应该开始耻笑我了,是的,这里面没有A)有的是残疾人C(大概是指史老),画家Z,女教师O,诗人L,医生F,女导演N,WR……  或者说还有女教师O的前夫,医生F的妻子,女导演N的丈夫。我们暂且也给他们一个名字A,M,Q,也算是一视同仁吧。这里面最令我触动的是画家Z(WR)与教师O,和A(女教师O的前夫)的故事,这深深的触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的故事比较靠前,在我被A,B,C,D,E,F,G之类的名字弄混之前,这个“第一印象”总是深刻的(诚然这不是出现的第一个带有字母姓名的名字)。首先是O死了,这是第一个印象,也是导出后面一系列事情还有女导演N的引线。那个想要挽救女教师O 的医生正式F呀。

    “那根羽毛?

    不。是那个下午,Z一生一世真正想画的,只是那个寒冷的下午。

    这有什么不同吗?

    完全有可能,那个下午并不是到那根羽毛为止。”

    “可你注意到了没有?Z到那儿去世为了找一个女孩儿。

    是呀是呀,可他伺候再没提起过这件事”

    “N,我有时候感到她就是N。对,女导演N”

      “我是我的印象的一部分

    而我的全部印象才是我”。

    那么请允许我写下面的这样一些话。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并不知道伊藤润二的长相,并且不知道岩井俊二这个名字的存在的。只是觉得,哦,原来一个男生留长发可以这么的好看,不能说是好看,应该是文雅;又想,原来这么文雅的男人能够画出来这么恐怖的漫画(说到这里我知道已经有人开始笑了)的同时还能导演出来那么美的爱情电影(《情书》《花与爱丽丝杀人事件》… …)(到这里肯定有人已经笑得喘不过气了)

    这便给了我一个很奇妙的感觉,你们也可以想象一下,在美丽且慵懒的午后,这个时候的BGM我们选择《花与爱丽丝杀人事件》中的一段曲子《fish in the pool》。顾名思义,这个曲子表现的是阳光,金鱼,水池,溅起的闪着折射阳光产生的七彩光的水滴,夏日的风,樱花,以及樱花树,突然画风急转,沙发上,原本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变幻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男生的右手里抓起女生的头,脸上露出开心又病态的笑容,他手中的刀子还在滴答着透亮的血。你再仔细地看过去便会发现,女生是开心笑着的,并且很明显那灿烂是发自内心的,虽然她现在头颅离开了身体,没有了“心的存在”……(可以停止了,我相信,刚刚发出大笑的朋友已经不再能轻易地笑出来,甚至笑容已经凝固在脸上了)这种错觉让我在很长时间里极其地钦佩作者,说实话,因为胆量的问题,我并没有完整的看过富江的漫画,所以内心里猜测,这部恐怖漫画也许是采用的用一种极端来表现另一种极端的创作方法吧(即通过杀人…之类的恐怖情节反映社会中存在的黑暗角落,或者直白说就是反映社会黑暗)也不禁每每想到作者的时候就一身冷汗,岩井俊二,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该不会是精神分裂之类(无贬低或歧视的意思)的人吧。

    直到刚刚,就在刚刚过去的2018年,我才弄明白原来川上富江的创作者叫做“伊藤润二”,他没有长发,还带着衣服闪着智慧光芒的眼镜。这个眼镜是岩井俊二没有的。

    史老在讲述Z那个9岁时发生的故事里出现了类似的描述方法。史老说“我”貌似有过相同的经历,并且这个经历“在写作之夜混淆不清”。然后我们一起来看后面描述的人称变化。

    一开始,“九岁的男孩一个小小的计谋作为出发的理由,以一个幼稚的借口开始他的男人生涯”,这里的人称是“几岁的男孩”。

    然后,“那应该是出乎意料的房子,我有点儿怕”,这时候人称变成了第一人称“我”。

    再然后“男孩听凭那个九岁女人的指挥,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问什么他就回答”这里又成了“他”

    最后“他(女孩儿哥哥)只是看了一眼Z,但那一眼看的十分仔细”,这里已经成了Z。

    以上便是印象差错的事实,至于他有什么意义呢,你为什么要讲这些呢。这我也不知道,要非得说的话,就是我讲故事,你自己体会。可这样说来未免过于不近人情,还是不说了,化用用三毛女士的话“这是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或者非要得出来最真切的答案,还是要史老自己回答

    “我是我的印象的一部分

    而我的全部印象才是我”。这是史老解答了自己的问题,可我的问题呢,关于伊藤润二和岩井俊二呢。我之前想过这样的一个文章题目《关于伊藤润二与岩井俊二的小辩证统一分析(戏说)》(以为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辩证统一分析,所以用小加以修饰),只是刚开了个头,还未完笔,稍微等一下吧,等我三十岁,当我快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我得出答案的时候。对了,你们还记得我的话么“明白是惩罚啊”哈哈哈哈哈哈。抖个机灵。

    哎呀哎呀,说呀说呀,还是把A,M,Q给落下了,但我至少还记得我给他们起的名字,你们大概是连名字都忘了。是这样的,你我也只是别人故事的配角啊。这没有什么。人都是善于同情的动物,也可以说是乐于同情。这来源于人无休无止的欲望,说是同情呢,其实到底是在同情别人还是自己。您们说呢?

    我们回到时间最初的地方。不知道大家的课本是否一样,我中学时期最早接触史老的文章就是《秋天的怀念》,至于是初中还是高中,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诸如《合欢树》《我与地坛》等等等等。这些我已经统统记不清楚(《我与地坛》应当是有的)。有记得的朋友,我只能说您的记性是真的好。

    无论什么,那个时候都是“读者赋予”能力最差的时候,也正因如此,也是接受能力最强的时候,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年纪大了之后,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年纪,有时候过头的思辨反而会使问题走到死胡同。

    《秋天的怀念》说是秋天,其实是怀念的母亲。这个文章的标题很有意思,“秋天的怀念”,可以这样翻译“在秋天时怀念”或者“秋天里的怀念”。其实,你读完整片的文后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也是在怀念秋天。世人常常会把记忆安放在某些具体的物件上。也不一定是物件,随便什么都行,秋风,冬月,某一盏特定的路灯,一首歌,一个味道,甚至一个脚印,一根头发,右手指尖的刺痛…于是记忆无处不在,令你想忘得时候忘不掉,却又在你失魂落魄的时候,突然伸出“圆手”(莫名想起哆啦A梦。你看,这又是一个记忆),抚慰你,用过去的温存安慰你。真正的秋风又有什么意思呢,真正的月亮由于我何关呢,也是有的,真实本身不就是残酷吗?我想了一想,这貌似就是文学的意义,是艺术的意义。至于说怀念母亲,怎么说呢,我能体会到史老的心情,却体会不到自己的,仿佛这完全是别人的事,没有仿佛,就是。母亲对于我来讲也无非是一个空白的人形。

    在《记忆与印象》中,史老给出这样的话“死, 从来都不是一次性完成的。陈村有一回对我说:人是一点一点死去的,先是这儿,再是那儿,一步一步终于完成,他说的很平静,我漫不经心的附和,我们都已经活得不那么在意死了”这句话是残酷真实又充满希望的。一方面死也不能死得那么痛快;另一方面我们知道,死不必着急,也不会是一个猝不及防,任谁对死亡这样的一个“惊喜”也不会是心平气和,或者欢欣雀跃的。

    史老从不避讳谈论自己的重病,也从不以夸张自己的病情来哗众取宠,或者用作博取同情的好手段,他把这当做一个开始,一个过去,现在,未来的开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上帝安排下来,有时候起了玩儿心,把你跟谁谁调换一下,或者把你完全换个角色,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鲜血终将以其艳丽耀眼的红色化为暗淡的痂,貌似天底下所有的历尽沧桑之后的颜色,都会变得浓郁深沉。

    《务虚笔记》中史老说“我”生于1951年,可是这1951年要在1955年之后,我的记忆从1955年开始。如果要这样说的话,我认识史老是自《秋天的怀念》起,可是这《秋天的怀念》要在《我与地坛》之后,我对史老最深刻的记忆便是从《我与地坛》起。

    我想,或许这个印象终于还会以《我与地坛》为止

    “宇宙一起不息的欲望讲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的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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