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哲学的故事。
2000多年前,回答“世界的本源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人说是水、有人说是火、又有人说是土、气等等。眼看答案越来越不像话,这时巴门尼德站出来说:虽然一直我们在讨论世界的本源什么,但是我们对本源却是一无所知,不然它就是可以是任何东西,所以必须要探讨的世界的本源这个问题进行规定。苏格拉底补充说:对问题作出规定还不行,还必须规范地使用讨论的语言,这一套主词界定的方法被他称为辩证法。那主谓词怎么界定呢?他学生的学生亚里士多德认为如何界定主词问题的关键在于语言分析,然后系统地对主词界定进行了语法与逻辑学规范,还添加了偶性与本质。因为回到这些是什么的问题,不可避免的转向了形而上学。
这时哲学整个体系已经有了雏形。可以欢快的讨论“世界的本源到底是什么呢”“人底是什么?”“什么是真、善、美”这些问题。
当然讨论最激烈的是、影响最深远的是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与他的学生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的讨论。
柏拉图提出了理念论,认为现实的、可感知的世界不是真实的,在它之外存在着一个永恒不变的、真实的理念世界。这个“真实的理念实在”进入了近代之后,大家看法存在很大的不同,尤其是在“唯物主义者”的眼中,“真实的理念实在”不是什么理念了,而是客观存在。
亚里士多德不同意他老师柏拉图的理念论,他把理念称之为“形式”,认为“形式”不能脱离个别事物而独立存在,形式是事物的本质,存在于事物之内。进入了近代之后,把那些不依赖于他物而独立存在的事物叫做实体,这个实体有时会被看成心灵或精神。
这个问题讨论了1000多年,终于一个英国的富二代笛卡尔看不下去了,说:我们的现在的知识是从哪里来?我们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可靠的?我是否真实存在呢?如果连我都不是真实存在的,那还讨论什么?
然后,笛卡尔做了以下证明:
“而怀疑活动一定要有一个怀疑的主体,“我”就是怀疑活动的主体;这样,由于想到我在怀疑,可以确定地知道作为怀疑主体的“我”是存在的,即“我思故我在”。
这就是二元论,我只能证明我思考的时候,意识是存在的。意识和躯体是分开独立的。
到了休谟,更进一步的问了几个问题:
休谟因果问题—“我们无从得知因果之间的关系,只能得知某些事物总是会连结在一起。
”休谟归纳问题—:“我们有什么理由从对个别事例的观察中引出普遍性的结论?”
我们总是习惯事物A先于事物B发生,所以我们看问题才有因果联系,还因为这些个别的因果关系,我们还推导出普遍性的结论。
比如这样的结论:“因为他买花送我,所以他是真的爱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但是更加严峻的问题是,比如这个小问题:这个世界有颜色吗?
你看到的颜色,其实是能量,是光波,但是人的眼睛、大脑把它扭曲成颜色,这样做只是方便我们能够快速的分辨事物。
上一讲,我们从认知科学的角度来说明了我们认知世界的工具是有问题的,而现在这些问题深深折磨了当时的很多哲学家,最后没有办法,康德才说:我们要反过来,不是我们的认知能力要如实反映认知对象,而是认知对象要符合我们的认知能力。那什么是真实的东西呢?我们不知道,所以叫“物自体不可知”,而能被我们先天认知的只有现象。现象就是我们大脑处理过的信息。
从此我们只讨论我们理性能认知的事物,感受不到的,不能理解的,我们闭嘴我们装糊涂。从此给理性界定它的边界。世界从此走向了不可知论。
我们知道哲学是人类纯理性的逻辑思考,是人类能够调用智慧最高的一种能力,但是这个故事的最后告诉我们,即使是纯理性也是有边界的,是会犯错误的。那么在哲学之后,科学这个更加严谨,追求假设与证明的学科,是否能给我们带来希望?
2
科学,最好的案例就是人类宇宙观的故事。
从7万年前,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人类发生了一场认知革命,这个革命就是我们开始相信一些故事,比如神明、国家、金钱。但是在这些故事里面,人类的宇宙观最有意思,在短短的几千年发生了5次大变化,而每一次的变化的时间都会比前面的一次变化的时间快,每一次都对前面一次的颠覆。
人类对大自然界的认知是敬畏的,我们怕狂风,便有了风神,我们怕雷电,便有了雷神,我们不知道星空有什么,而神明不可见,所以星空便成了神明的住所。大概几万年,我们的祖先都是认为天是圆的的,地是方的。这就是盖天说。
2000多年前,亚里士多德相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太阳、月亮绕着地球做完美圆周运动,当然星星嵌在水晶穹顶上。后来托勒密在精密数学和观察的配合下,改进了一下,搞了出来复杂的“均轮”“本轮”来解释行星运动。这就是地心说。
1500年后,由于当时采用地心说的理论的日历,偏差已经大到10天了,当时的教皇不得不把10天的时间给抹除了。这件事情刺激到一些人,这时刚好哥白尼认为神明居住在太阳,经过20年的观测,发现太阳的周年变化不明显,这意味着地球和太阳的距离始终没有改变,这就意味着太阳是才是宇宙的中心,而地球反而是绕着太阳转动的的。后来开普勒用了他老师第谷的观察资料,在哥白尼的基础上做了一下改进,也就是地球绕着太阳做均速圆周运动改成了椭圆曲线运动,才把复杂的“均轮”“本轮”去掉。这就是日心说。
又过了差不多500年,在乡下避瘟疫的牛顿不下心被苹果咂了一下,发现了万有引力,一个简单的公式 F=MA,从此把世间所有的力统一起来,宇宙的天体运行,汽车能拉多重的货,都能精确计算。新的宇宙观直接导致人类社会开始新的科学时代。
又过了300年,随着科技技术的发展,人们开始发现一些微观现象无法用牛顿力学去解释,比如电磁现象。这时还在瑞士一个专利局工作的爱因斯坦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一个新的公式:E=MC2,把宏观和微观的力统一了起来。这个公式不仅带来了新的宇宙观,还极大的改变了我们的世界。
但这个现代科学建立起来的世界就真是真实的世界吗?
没有,因为几十年后,爱因斯坦参与建立的量子物理,又带了新的革命,颠覆了之前的宇宙观—量子宇宙观。按照这个变化速度,可以想象我们有生之年,还是有机会见到新的宇宙观。
人类的这五次宇宙观改变的故事启发了我们一件事:这些不得已的变化,必定是某些底层的原因导致的。
3
人类的观点、认知其实就是人的思维模式,而我们的人类为了生存,特别是大脑这个生存器官,为了维持主体的生存必须这个世界进行简化,甚至是高级点的抽象处理(力学公式)。
人类的任何认知一但逻辑自洽,这个认知就会在能帮助我们认知这个真相世界之前,这个认知就必定会是限制人类认知世界的边界。这大概就是马太福音里面说的:拥有等于被拥有。
而这个认知边界恰恰是大部分的人是感知不到的,他们不仅感知不到,还反对、打击甚至消灭有新的、不同认知的人,比如:哥白尼不就被烧死了嘛。
而另外一小部分最聪明的人,比如到了近代,牛顿一人建立牛顿经典力学,只是为了证明上帝的存在,证明上帝是宇宙的第一因,最后去搞炼金术去了,而早年爱因斯坦参与建立的量子物理,然后几乎下辈子一直在反对量子物理,即使一个又一个实验证实了量子的存在。
今天的量子物理告诉我们:在原子层面,电子围绕着原子核转,各自有各自的轨道,而当它要到另外一个轨道的时候,是突然跃迁过去的。原子层面跃迁为分子层面,分子层面跃迁为有机物,每一层都是新的形态。
虽然这个世界本质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现象世界的本质是流动的、变化的,是非连续性的、不确定性的,而确定性、连续性只是我们认知的一种假设。而我们只能生存在确定性的连续性假设之上,就像我们无法想象没有因果联系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连续性是我们人生的幻觉。
4
如果重新用非连续性的眼光看之前我们讲过的复利曲线,它其实是这样的:
真实世界的增长,在起步的时候都比较慢,度过了成长期到了扩展期,会快速增长,这个时候就像是复利曲线的样子,但是一到了成熟期,就会慢下来,如果这个时候,没有新的创新,就会开始衰减,甚至死亡。如果能跨过去,能重新获得新的增长。
真实世界它是S曲线的,真实世界的增长是非连续性的。
那同样的,我们的成长曲线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们成长不会是在一个曲线里面不断努力就能不断升级的,如果有,那也是幻觉。
我们要想获得持续的成长必须要不断的被打破我们原有的认知边界,跨越非连续性,才能获得不断的成长。这个认知的成长是跃迁的,是不同位面的,不同维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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