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航天话题因为嫦娥三号而炒的沸沸腾腾,我也借这个机会看到了赞比亚修女 Mary Jucunda 给 Ernst Stuhlinger 博士写的信。信里她问:目前地球上还有儿童由于饥饿面临死亡威胁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花费数十亿美元来进行飞向火星的航行。
这里我想印鉴Ernst博士举的例子:400年前德国某位伯爵将自己的资产捐助于瘟疫病人,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一个整天研究和研磨镜片的怪人,他对怪人的行为产生了兴趣,邀请他到自己的城堡并无偿资助他的研究。穷人们便有点不高兴,说为什么我们饱受瘟疫的苦,而你却将钱捐给这个无用的研究。
伯爵坚持了自己的意见,然后那个怪人发明了显微镜。显微镜发现了病原体,从而治好了千千万万的疾病。
创新,是一种新的函数,将资源这个常量放入,它会得出形形色色的结果。Neil Harbisson,一位我非常喜欢的创新家,他是一个全色盲。这是个什么概念呢?他来自灰色世界,他辨别不出任何一种颜色。于是他通过对于不同颜色的声波的研究,给自己安装了一个电子眼睛。通过一些装置,把声波接入后脑,来听取那些声波。他笑着称自己是一个半机械人。
很快通过对大脑的训练,他可以第一时间反应出声波的意义。就如我们看到颜色大脑会反应讯息一般,通过那些声波,他也可以像我们一样辨别颜色。
他借着他这个能力开始从事不可见光谱的研究。我稍微解释一下这个理念,人眼的辨识度是很有限的,因为人只有三种色锥细胞,就如同我们生活在三维定义之下但宇宙有十维一样,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非常单纯。而他通过创新,能够感受得到红外线,以及很多我们目前无法命名的奇怪声波。
于是我和几个朋友开始思考是否有可能将声波反过来转化为数据和颜色或其他直观表达方式,让弱听者也能够接收到周围的声波频率。甚至更加思维扩散的,调动味觉嗅觉,来从事超普通定义下的感官开发。与其让弱势群体源源不断地收到社会扶持,不如我们将弱势群体变得不再弱势,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甚至站在一个高过普通人的平台。
然后继续的思维发散,很多以前看似不可能的词汇都变成了可能,盲人摄影,盲人绘画,弱听作曲,音符食物,等等等等。我很幸运,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将这个理念梳理并带去了更大的平台上交流,同时,在我的交换年跟着教授学到了创意公益,他告诉我,社会资源也应该用于支持长期的具有突破性的研究开发。作为一个公益关注者,不应该只把目光放在短期筹款以及紧急救援上。
世界各地都有新的创新家在努力,涉及各个领域。他们用电脑技术改进了非洲教育问题(墙上的洞计划,通过在贫民窟的墙上安装电脑来让孩子们有机会学习电脑以及里面的课件知识),用大脑生物科学改进了艺术创作方式(刚刚从失明中恢复的眼睛与大脑无法处理色彩图块组合信息,因此对色彩的敏感度高于常人),用航天知识更好地发展农业(NASA Ernst Stuhlinger 博士的例子,卫星拍摄即时反馈了农田信息)。小小玻璃片能够发展医学,波粒二象性也有可能会实现虫洞旅行,在创新这个领域里,所有的知识都是有用的。
我希望通过这几个例子可以帮助读者对社会创新产生兴趣,打开一扇这个领域的窗户,关注或加入到这个领域中来。它的实践运行更像是一种举一反三,从一个新的成果中快速反映出将如何用来改良社会的弱势、弊端及不足。
那是非常多的可能性,非常多的交织进步,你永远也无法知道是否一只蝴蝶的振翅,会怎样改变一场自然灾害。
之前的一篇文章里便说过,慈善和公益是两个概念。我们还需要直接捐款么?需要,因为你的这一笔钱很可能直接性地改变他人的命运,就如7岁的蚊帐大使凯瑟琳一样,捐献了许多蚊帐使约两万非洲儿童免受疟疾之苦。那我们还需要支持创新行业么?也需要,因为从根本上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还是这些新的产出。比如人们发明了蚊帐。
想起以前有人来和我讨论说,当年杨澜问朗朗的那个问题,对于世界上买不起钢琴,甚至生活在战乱和饥荒中的孩子,你的工作有什么意义?如果是问我的话,会不会从一个创新角度去回答。
我说我不知道。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了解音乐,也对孩童问题一知半解。提供胡说八道的瞎扯还不如低头好好聆听他人的发言。社会创新是要由各行各业各界人士相互合作推动的。它更像是一种论坛。你提供一种思维,我反思出一种方式,世界就这样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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