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从何时起,日子开始一年一年的计算,时间就像手中抓不住的流沙一粒粒滑落。一不留神就到了年末了,走过春夏秋冬,说长道短,几度轮回。曾经天真烂漫,爱玩游戏的孩童都渐渐长大,而父母长辈也慢慢老去,后来我们开始变得伤怀……
前几天寒潮过后天气转晴,趁着午后阳光,叫上我弟出门溜达,让他带我去了久闻其名的一条老街——向东街。当地特色小吃就有那条街的牛肉粉,但从未吃过,所以专门去拜访拜访。走近一条小巷,小巷深处两旁是一排排陈旧的房屋,看起来是有点年代感,中间铺了一层新的石板路,融入了现代的气韵,并没有体会到什么特别之处,一两家粉面馆,看似不过再寻常的小巷人家了。随后就顺着路走了出来,差不多到了郊区,远处是一座古老的塔——北塔,坐落在河边,于是“长途跋涉”来到了塔下。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四年前的事,那时我才上高中,当初是一个初中男生在追我,就带我来看的这座塔。那时,进塔是要收费的,10元每人。守塔人是一位年近百岁的老奶奶,和这座塔一样被烙印下时光的痕迹。进塔并没有什么参观的,可能只是来感受一下这种古老的气息,爬上顶层又走了下来。如今再一次来到这里,心生了一个问题:“守塔人是否还在?”走进门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叔叔在守塔,内心有种莫名的伤感。守塔人不再当年,也许这是那位老奶奶的后人。依旧是进塔10元每人,但我们没有上去了,走了出来,看了看外观,踩个点,拍个照就走了。沿着河边走回家,心情有点若有所失,岁月静好,却物是人非。

昨天从县城回了老家,过几天就过年了,爷爷奶奶在家期盼着子子孙孙都能回家过年。下午坐爸爸的摩托回乡下,一路上看到路边人家都有了年前的喜悦,坐在家门口有说有笑。印象深刻的是看到一群小孩子在玩游戏,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身影,如若不见此场景我都忘了童年还有这游戏,看他们都乐在其中,车子一晃而过。到家已是傍晚不巧的是停了一整天的电了,奶奶出门迎接我们,爷爷还在打着手电筒算着账,奶奶点了根蜡烛,烛光暗沉,随后奶奶叫爷爷来客厅吃饭,爷爷坐在对面,昏黄的烛光却还能看出他老了很多,脸上皱纹深深,头发也白了,当时有点伤感,一年回家也就一两次,经久不见他们都在慢慢老去,好在他们身体还算硬朗,爷爷虽年过七十,却依旧背着小药箱四处走访给人看病,闲不下就出门干农活,今早起床见他扛两大长竹,力气毫不输一些年轻人。奶奶也经常跟着村里一些大妈婶婶跳跳广场舞,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岁月催人老,只要他们身体健康就安心了。上次听妈妈提起今年乡里去世了几位老人,都是我所熟悉的,有看着我长大的邻家发小奶奶,和我奶奶同年的奶奶。还记得小时候去她家玩她经常会夸我“这小姑娘长得标志,懂事又勤奋,长大后便宜了哪位小伙子”那时我长笑着说“您家孙女也很漂亮呢”后来渐渐的,她也就体弱多病,卧床不起了,去她家玩都不再听她谈笑风生,更多的是听到因病痛呻吟声,再后来,就是她去世的消息了。
可能人一辈子就是遵循生老病死这个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吧,终究逃不过岁月给定的期限。一边在渴望长大,一边又多想时光能缓一缓,不想看爸妈长辈老去。要过年了,每一次团聚都是在做减数,远在异乡的游子是否都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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