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随性的仰卧在某教室的一个角落。拜托了这位学期末就弃书的同学,我又一次打开《大学语文》这本书。学生时代,从最内心的感受来说,是多少讨厌教材的,但从小,我就未能把语文书视为教材。
随意翻开一页,读两行文字,眼泪就止不住滑下来了:一位母亲,在饥荒年代,带着已有记忆的孩子,在集体的地里捡麦穗。集体的地,有看守,来抓人。母亲小脚,没跑掉,挨了耳光,跌在地,麦穗被夺走。看守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多年后,孩子长大,集市上遇到当初那个已经老迈的看守,想报仇,母亲拉住,一句话:“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这个孩子,是莫言。小学没毕业。他的笔却吸满了真情之墨。
女儿们惊喜地喊我,去看窗外云层的缝隙间漏下的阳光。刚走过去,从成年的视角看,稀松平常一片灰云;而坐下来,试着回到自己小时候,眼前的那个视界,渐渐明朗起来,灰云层叠虽然是整体的底色,但阳光把云朵的边缘点燃,渲染出明暗交错的淡橘色。一缕明亮的光线从最薄的云间裂缝中直射而下,整片天空像好多片旧蓝布缝制而成,只有那一束光穿越其间,照耀着三双好奇的眼睛。大女儿想拍照,我呆坐在地板上静静地说:“不用,不用照在纸上。长大后,只看照片,可能看不到小时候能看到的风景。你的眼睛就是相机,把那照片存在心里吧。或者可以写出来,文字能帮你描绘出自己心里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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