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真地研读着教育大家的著作,思考着如何将教育理念运用于我的教育生活。我告诉我自己,我要公正、公平,我要尊重每一个孩子,我要善于发现每一个孩子的优点,然后肯定他,鼓励他。就在今天早晨,我们晨会时,一个平时怯生生的孩子----倪美明(他是家中的独生子,身体特别弱,家长直接要求老师不要布置太多作业),他望着我羞涩地一笑:“老师,你会背白居易的《琵琶行》吗?”我摇摇头:不会,你背一下?”我试探着问。我有点诧异,难道他需要一个平台?
“他不只会背,他还会唱!”旁边的同学起哄。同学话音未落,倪美明脸上的笑容已经收紧,神情专注:“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凝视着他的l脸庞,发现他脸上呈现少有的自信,眼神坚定、明亮。我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良好的教育契机。”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裂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他顿了顿,卡壳了,脸上开始变红,“额,..."我没有接腔,只是微笑的注视他,我要相信他,”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他接下去继续背诵,慢慢地红晕消失,他的眼神又坚定如初。我知道我的做法是对的。”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最后一个字落音,周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不知他为此背后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为了今天他期待了多久?我庆幸我还值得他期待,我庆幸我还值得他信赖。我竖起大拇指,”为你点赞!“我伸出手,和他握手。这一刻,我猛然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光芒一片,他从没有如此生动过,他的眼睛依然很细,但却释放出一道光,这道光如此清澈、明亮。此时我的心柔软得像一片湖。内心更加确定要正确对待每个孩子的特点,不能粗暴地将之归纳为缺点,我要播种,我要静待花开,我也许等不到花开(他们九年级,马上毕业),但我也要着眼于他们的未来,这是我为人师者的快乐!
但快乐是短暂的,压力扑面而来。今晚领导又将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没有了寒暄,直奔主题,直接要求中考必须考上重点多少多少人。我理解,他真的是急了;我不理解,这是要求就能做得到的吗?不管过程,只要结果,难道这是工厂,加一加班,直接可以看到效果?心里再多想法,也无诉说的必要。没办法,我只好又重新拉长我的面庞,黑着脸对学生提要求。找任课老师聊天,说任务,压担子。
是谁说的,"你有将枪口抬高一厘米的权利"。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由着他们,他们放纵;约束他们,他们可怜。这个"枪口"到底抬多高、压多低才合适?不知”枪口“抬高或压低后会不会改变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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