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老板娘闺蜜的堂妹,是另一位和我对结算的甲方预算员,工位在伊藤美诚旁边,我叫她“线人”,因为伊藤美诚说的一些关键性话语,线人都会第一时间传递给我的老板娘。和伊藤美诚对完结算,我便开始与线人对另一个工程的结算。线人口才极佳,一张口便滔滔不绝。老板娘极信任线人,反倒,我成了她们之间傀儡似的存在。线人虽为线人,现要审核我们结算,该意思还得意思,老板娘买了一大袋水果,以自己高超的迂回之术,天衣无缝地、将水果送至办公室上班的、本不方便接收乙方“贿赂”的线人手上。
线人让我把递交给她的资料拿回去,把金额调大些再报来。其实,基于和线人这种特殊关系,我报的金额本来就高,但线人既然这么说了,我——忙不迭,说:“好,好的,我马上调。”是几十块钱水果的魅力,还是线人和老板娘不一般的关系?不知道。
线人电话里告诉我,让我下午和她去看现场,走走过场,让她们单位人瞧见。我说好。
这一年多,我是她们办公室常客,看得出,伊藤美诚工作很认真,而线人是摸鱼老手。似乎,她的主业不是造价,是聊天,大办公室里,不论哪冒出一句闲话,她都及时加进去,然后变聊天主力。当然,摸鱼前提,办公室套间那位造价经理——她们的领导,不在办公室。
和线人对账,老板娘心里那个安稳劲啊……而我,脸上挂着乙方人员程式化的微笑,心里却装满厌恶。
线人可能不认识这四个字——职业道德!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