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因为疫情的影响,很多工作都延迟了。应该上班时间完成的工作未能完成,自然假期也难如约而至了,原定在下周去你舅舅家的计划,也只好暂时搁浅。
你舅舅家的小宝贝小你半岁,与你一样,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本来你们这样的年龄差,可以一道玩耍,一道上学,除开姐妹亲情外,还有很多相爱相杀的,奈何我和你舅舅并不在一个城市,以致迄今为止,你们还未能蒙面。
如今科技发达交通便利,给我们更多谋生的机会,我和你舅舅都在远驰故乡的列车上,奔赴了需要各自的地方,藕断丝连得通过网络交流着。
小时候,我与你舅舅并不对付,那时候你舅舅吃得最多的就是亏和苦头。村里女孩多,你舅舅一个男孩子,又小又调皮,玩游戏全随性子不按规矩来,于是我们都不带他玩。可他从不自忖分量,强逞着来捣蛋寻找存在感,最后犯了众怒惹上一身麻烦。等大人们闻讯赶来时,女孩们围成圆圈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得一顿告状,你舅舅在圈里面憋红了脸,耿直脖子,吚吚呜呜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时我从不帮他,起诉的证词在一堆女孩的起哄中说得振振有词。
你外婆很无语,私下拉着我叮嘱:“你跟她们不一样,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得对他好点。”
我瞪大眼睛看着你外婆应道:“哦。”
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说不好你外婆这关肯定没法过,说好呢,良心上又有点牵强,因为彼时的我觉得,玩不到一块去,亲的还不如不亲的呢。
小孩子的想法就是很天真很纯粹,那时的我万想不到如今单会对你舅舅生出这许多牵肠挂肚的情感,而其余玩伴已渐少联系。
这类事前两年我还与你舅舅聊过,他噗嗤一声笑了,他说,小时候没人玩,太想跟你们一块玩了,你们又不带我,回回碰上一鼻子灰。
我也噗嗤一声笑了,说,我怎么觉得你碰的是墙呀,碰的南墙,还回回不回头。
于是我与你舅舅又话赶话,有的没的地挑着回忆了几件,那时觉得不可原谅,不可调和,不可化解的恩怨点滴,现今说起来都分外温馨可人,这就是血缘亲情的无上妙法。
等着疫情过去,等待时机允许,我会尽量带你们姐妹一块多玩一些,哪怕你们斗斗嘴,争夺争夺玩具,只要不损发肤,我都能忍。
或许我还会乐呵呵地举着手机拍照,然后上配文字一段:某某某与某某某于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在某某地比武论剑,此处省略五百字,最后某某某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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