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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阿晚

半妖阿晚

作者: 溦anyj | 来源:发表于2022-04-26 19:50 被阅读0次

                                              (一)阿晚篇

      这是我死去的第三年,一声惨叫将我惊醒,原是三个丫头在我所埋葬的那棵树下吵闹,看模样打扮是这府里的丫鬟,她们看起来应是及笄之年,言辞神态却煞是严厉,发出惨叫的小丫鬟眉眼之间,尽是悲怆,杏眼含泪,我见犹怜。

    “别叫,你叫什么叫,瞧你这狐媚子样,这里可没有人可怜你,你要是再给沐公子使你

    狐媚子伎俩,别怪我们不客气。”

        另一个丫鬟附和着威胁,不时也上手掐那姑娘,那被欺负的姑娘泪眼涟涟,不时疼痛难忍哼出声音,却始终不曾开口。

        我被扰了清净,又何况是此等嫉羡谄媚之事,心中不悦,想使力唬走她们。动用念力施法,却只有微风习习,吹落了几片树上残存的枯叶,一叶不偏不倚落到树下被打丫鬟胸前衣上,那姑娘将那枚叶子紧紧握在手中,枯叶在她手中被揉地支离破碎,她却始终没有反抗,任凭其他两个丫鬟对她谩骂和不时的拳脚相加,仿佛将所有怨气都撒在那一枚枯叶之上。她虽受欺凌,看似柔弱,却是个有城府之人。

        我现在竟虚弱到如此地步了吗,刚被惊醒时有察觉到自己的气息更弱了些,却没曾想到如此地步。还好这几个丫鬟凡眼识不得我,不然我如此狼狈样子定是滑稽,少不得被耻笑。

    罢了罢了,我这地界太过僻静,平日中鲜有人来,全当看热闹了。

    那俩姑娘小小年纪却好不泼辣,姑娘家最了解姑娘家,句句秽语尽辱女子最不堪之言。被凌侮的姑娘竟能不为所动,除了最开始惊慌间发出吵醒我的惨叫之后,竟鲜少失态,也不回嘴,从那两个盛气凌人的丫鬟口中得知,她应该名唤阿雯。

    沉睡许久没有看看外面,难得站到高处,我凝力看向我栖身的银杏树下,我的肉身便埋葬在这棵老树之下。

    透过土层和埋葬我后树新长出纵横的枝节,我的肉身,我的,尸体,身着凤冠霞帔,满戴珠钗,倒是显得我那没有血色的脸苍白了些许。可是,可是我已经死去三年了啊,这棵树已经无声无息三次生芽又落叶了。我时常恍惚怀疑,我们究竟谁到底是谁,我是一个鬼魂为什么我没有历经轮回,她是我的肉身她为什么三年了依然没有腐烂,只如同睡着了一般。我凤冠霞帔为什么却又躺在那窄窄的薄棺里,我坠饰价值连城的钗环,可我真真切切只是这祁府庶女的丫鬟而已。

    头疼欲裂!

    那俩丫鬟见阿雯并不还手也不争辩,估摸着是和心中预设不一样,一拳打在棉花上,却不想失了底气,竟扇了那阿雯一记耳光,不顾得阿雯姑娘的体面,居然也不忌惮府中掌事的查询。

    倏尔,风起,煞是邪性,银杏树中飞出两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远,哪来的乌鸦居然凭空从这树上飞出。

    我凝神感受这附近的灵力,其实也不用多细加揣测,就知道是他。但下意识凝神辨别,却发现此处现在除了树下三个丫鬟,和灵力气息很强的他,居然还有一个人,气息微弱,但我很确定真的还有一个人。我常有气息忽弱之时,许是自身气息愈弱,越能更敏锐捕捉到其他气息。

    好在那两个欺凌人的丫鬟被惊吓到,恍然意识到此地太过凄凉,又有些邪性,仓皇逃跑了。

    那个名唤阿雯的姑娘,许是也被惊到了,但察觉再也乌鸦,竟沉得住气,走到树旁湖边,拭去眼角的泪水,竟褪下衣袖半边,雪肌、香肩、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酥胸!配上她含情带泪的眸子,我要是那俩欺凌人的丫鬟口中的沐公子,我也心甘被这样的美人“勾引”。

    再看,却发现如此标志的没人后肩却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疤痕,看着像是烫伤,应该已是旧伤,但比方才与那俩泼辣丫鬟推搡之间新添的伤看来更触目惊心。

    不时,阿雯整理衣衫匆匆离去。

    “出来吧,那漂亮丫头已经走了,还没偷看够呢?”

    一股青烟飘然,一名青衣男子现身,来人身长约摸八尺,风姿特秀,目如朗星,鼻若悬胆,眉宇间稍显凌厉,美中不足是嘴唇略显单薄,但还是是不可多见的美男子。

    “我可不稀得偷窥她。”

    “那你帮她?”

    “我不是看你似乎不舒服,免得她们再扰你。”

    “倒是为我着想。”我讥他。

    “你这是吃醋?”他靠近我。

    他身上的灵气逼人,一靠近就让我感到不适。

    “阿泽,我怎么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的?”

    “你现在先在这里好好养着,你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我得仔细着探寻了,这里虽然僻静,但无人叨扰,你暂时不必忧神其他,保重身体顶重要的,等你好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阿泽,你是妖灵,为什么待我一个孤魂野鬼这般好?”

    “你今天怎么了,是从那些丫鬟里听到什么了吗?”

    我摇头。

    阿泽那天用灵力替我疗伤,但我实在太虚弱了,受不了他太强的灵力,但身体终究还是好了许多。阿泽自那天以后也许久未见,我的日子已经清冷的不能再清冷了,还好我气息始终微弱,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也会怔怔看着我的尸首,问她自己为什么会死,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告诉我,但她始终没有。

    我也会想念阿泽,只有他会来看我,可是突然再见时,已是深冬,他说,他是来告别的。

                          (二)阿泽篇

    回去沐森之前,我还是想见阿晚一面。

    那溪说,我不去为好,心中留着一个回来的念想,就一定能回来的。

    但我还是去了,还想听阿晚再唤我一声“阿泽”,只有她这么叫我。

    数月未见,她看起来好了许多。

    我自然是留有念想的,阿晚在这里,就是我的念想。

    我说:“阿晚,等我回来。”

    我没有告诉她,究竟要去哪里,只是告诉她我会离开一段日子,我留下了我法坠给她,万一,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召来那溪。

    那溪是我的侍卫。

    阿晚的栖身之所是我找的,谁也不会想到她在人间严府荒废的后院中。

    “主人,晚姑娘什么时候能恢复?”

    “阿晚进来虚弱得紧,得看机缘,只是她的机缘到底在哪里,我只能陪她等等。”

    “所以主人是等不及了吗?沐森变幻莫测,是万灵之源也是瞬息万变,危险不可预知,主人一定要去那里寻求解救晚姑娘性命的法子吗?”

    “你也看到了,她照现在的情况,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灰飞烟灭呢,这千年银杏树和布下的法阵现在也是保全不了她了,我现在也是愈发心神慌乱了。”

    我知道那溪还要劝我,但我真正决定的事他却也是从来支持。

    沐森从来只是一个神秘的传说,第一次真正见到沐森还是阿晚告诉我的。她莫名其妙消失了很多日子,回来后我逼问她,她才告诉我她居然可以进入传说中出现的沐森。

    按照她所说的,我到最高的玉山之上,找到她所说的至阳之地,拿出她给我的圆盘状物件,拨动机关,耳边是灼人的轰鸣。

    再睁眼是刺目的白,天地混沌,唯我一人,甚至不分天地颠倒。我四处走寻,空无一物,听得真切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无人,无声,无物,无色。

    不分梦境现实,不辨东西方向。

    原以为我在孩童修行时代,就熬过了世间的寂寥,却不曾想那般寂寥与此时空无一物相比相去甚远。

    再醒时眼前有朦胧身影,努力挣了挣眼清醒清醒,眼前是个妙龄女子,看样子似乎是在品食糕点。

    我腾地起身,那女子似乎被我突然苏醒下了一跳,面露惊色。

    可是,她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了。

    她,居然是阿晚。

    但她步履轻盈,见我醒来,满脸惊喜朝我快步走来。

    这,不会是阿晚,不,这起码不会是现在的阿晚。

    “你是谁?”在女子开口之前我便抢先问道,问出后倏尔觉得有些唐突。

    “你唤我晚晚即可,旁人都这么叫我。”她落落大方。

    我心头一震,她居然名字也是个晚字。

    “你可曾认识我?”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不过见你在路边晕倒,我想你应该是初入沐森的外人,好心将你带回修养,怎么,还非得认识你才成?”

    “姑娘息怒,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见姑娘生得很像我一个故人,但觉得你又言谈举止之间与故人千差万别。”

    “你在哪里碰到的你说的那位与我相像的姑娘的?”

    “她现在在沐府。”

    “沐府,灵界的沐府?”

    “你知道那里?”

    “不,不知道,关于灵界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只是推测而已。”

    “那你和我的故人阿晚姑娘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是认识她的吧?”

    “她是你很重要的人?”

    “是,我是为了她来这沐森的。”

    “哦?那我大概就能猜到了。”

    “可否请姑娘给个明示?”

    “老实讲,我也记忆比较混乱。这世间呢,有三个维度,一是人间,人类以劳动和智慧发展生存,生命最长也不过百年,死后投胎重生,记忆永逝,灵魂不灭。另一个维度呢,就是灵界,灵界生命岁月漫长,靠漫长时间灵力的吸收和积累,独立的个体慢慢成长,但死后却是没有魂魄也没有轮回,消散为零星灵力,继续滋养为其他生命。而这两个维度,是永远不能有一点交集的,各自有各自的运行法则,一旦有交汇,定是一场大乱。沐森则是介于这两个维度之间的,也算是人间与灵界唯一的通道。”

    “那如何从人间进入沐森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猜测应该这个入口并不确定,人应该是在某些自然现象中狠偶然地被带进来的,因为进入沐森的人中,这种情况的比较多,比如闪电或者地震之类,也有人在很平常地睡觉甚至走路的时候突然就误入沐森,比如我,我好像就是睡着了之后做梦就进入沐森了,我一度以为这只是梦境,但我有清晰的痛觉,时间久了我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用我们的话来说,应该是两个维度之间偶然出现的bug。”

    “这么说,你是从人间来的?”

    “嗯。”

    “你没想过回去?”

    “怎么不想,在沐森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灵都是从自己的世界误入的,在各自的世界都有自己所牵绊的人,可这沐森的历史据记载甚至比人间和灵界甚至更要漫长,有生命之初便已经形成,也是偶然有人出去过,但具体有什么稳定且安全的方法至今还是没有发现。也有最初来沐森的拓荒者,慢慢在这里成立家庭,这里人比较少,也有很多灵界进来的人,倒也乐得清净,人类聪慧能干,但在沐森死后没有灵魂。灵界的灵有灵力可驭万物,却在这里没有永生,倒是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那你和阿晚是什么关系?”

    晚晚姑娘沉默了许久,却问:“她现在怎么样,阿晚?”

    “我此次来沐森便是为她,她,她死了。”

    “死了!”晚晚先是为这个消息一怔,随后又假装镇定下来,“虽是我原先预料之中的,不过真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也罢,她自己选择的。她既然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又说是为了她来这里。”

    “她死后,我将她的魂魄聚集在一起,尸身埋藏于灵树之下,尸身不腐,灵魂不灭。可是近来不知为何她的魂魄越来越虚弱,时常昏睡,我保她之法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我一直寻找能将她复活之计未果。传闻玉山之上可通沐森,沐森神秘莫测,变化多端,却在这里也有灵丹妙药和世外高人,我来此处碰碰运气。”

    “不顾险阻,不知归途,你就敢来此冒险,看来我猜的没错,阿晚是你顶重要的人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行,反正我在此处也是孤寂,人爱讲故事和爱听故事看来是天性。”

                        (三)晚晚篇

    总有一些很难解释说明的事情,比如,发生在我身上的就是我经常梦到我在梦里杀了人。

    我经常梦到我在梦里反复杀死一个男人。

    那个男的,容颜绝美,左眼下一颗泪痣中和了他眉眼之间的凌厉,显得更加俊俏。

    他在梦里对着我声声呼喊“晚晚”。

    声音真真切切,每次醒来都是汗流如注。

    我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我压力太大,那些很贵的药吃了一堆我还是做梦。

    我渐渐不确定梦里的人是不是真的自己,她明明长得与我一般无二,但我却是一直旁观着她。

    可为什么要杀那个男人?

    是我,还是梦里那个与我长得一般无二的女人,她到底是不是我?

    我就是在这反复无常的梦里,不知怎么的进入到了沐森。

    我一度怀疑这沐森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黄泉,因为时间渐长,我的记忆开始模糊。

    好在沐森是个无需无欲之地,进入这里的不管是人是灵,都不需要汲取外界补给,休息就能恢复体力。

    无欲则无求,加上这里总共好像也就是误入的百十号人,这里生活枯燥是枯燥了些,但这也大概就是世人常常向往的清净之所,真正的世外桃源吧。

    唯一需要面对的是这寂寂无聊的生活,需要一些娱乐去打发时光。

    人和灵在此之前互不相识,开始倒是非常有兴致一块交谈个字原本的生活。

    误入这里的人,有的说,自己在原本的生活中自己已然死去,所以他一直觉得这是极乐世界,庆幸自己生前善良,不然可能真的有另一个地狱存在。可他生命体征与活人一样,他也想不通。

    有人是在一些特殊的自然现象中突然进入的,比如在地震中被掩埋,或者恰好被闪电劈中,这是情况最多的一种。

    还有一部分,如同我一般,只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

    他们都担心想念自己原来生活的家人朋友。

    小洛是我在沐森之后结识的好友。

    “晚晚,你说我妈妈她会不会以为我死了,我才刚刚大学读出来,呜呜呜呜。”小洛还没说完泣不成声。

    “晚晚,你有什么家人吗?”

    “我,很老套的,我妈在我很小就病死了,我都不记得她,只见过照片。我爸也不久娶了我后面的妈妈,刚开始还好,我很怕我后妈会不喜欢我,很努力想讨好她,她倒也对我说得过去。后来,他们又生了弟弟,对我倒也没虐待,就是不怎么管我了,虽然我还是努力讨后妈欢心,照顾弟弟,但她对我非常冷漠。后来终于考上大学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刚开始我爸还给过几次钱,后来就不管我了,我有时候打电话过去他也不耐烦,索性我也不打了,我也忙,忙着赚钱养活自己。哦,我好像还养了只猫来着。”

    我想起来,那个时候我起早贪黑打工,影响室友休息,后来索性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

    有次在便利店值完夜班以后,遇到了一只后腿受伤的小猫,就将它带了回去照顾。不过或许是我太忙了,没有好好照顾好它,它在伤好了不久后就失踪了。

    当时心里有些失落,小猫好没情分。

    后来一想也好,跟着我,那小破出租屋内,要自由没自由,我也不能好好照顾它,整日关在屋子里。哪怕流浪去了,起码有了一样自由。

    小洛止住抽泣,我的故事她可能始料未及。她那样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估计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诸如生日收到的礼物不喜欢之类的,即使那样,她也可以抱怨,让父母换个喜欢的礼物。

    突然进入沐森,在原来的世界里消失,父母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死,确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可是,我们真的从原来的世界里消失了吗?

    我此前一直固执地相信一些定律,到我进入沐森之后,我才慢慢接受,我们在这世界,实在是渺小,这世界太多解释不清楚了。

    还好,我原来的世界也没人牵挂我,这倒省得和小洛一样,整日思念父母,还有个暗恋的学长了。

    我自嘲,这倒挺好的,在这里起码我不用为了生计奔波了,反正也没什么人牵挂我。

    可我们在原来自己的世界里,是死了,消失了,还是说,有另外一模一样的人在继续我们原本的生活轨迹?

    据说,沐森存在的时间已经非常久远,在这里还有一些土著沐森人,他们是原来进入沐森的人或者灵在这里结婚所生,基于对自己原本故乡的挂念,他们叮嘱后背对后来沐森之人也大度包容。

    探索离开沐森是这里的生命一代又一代努力探索的。

    据传,是有人离开过的,不过是得天赋异禀之人,拥有灵的御物之力和长久寿命,也具备人的聪慧和转世之力。按理来说,如果是灵与人相结合,就有可能生育出这样的孩子。但是这种概率却也极少。早在千百年前有这样的生物却不少,人的古籍还有一些记载的,记载中称为妖或神。

    可这些即便是事实,终究我是没有见过有人知道怎么出去。

    可时间越久,我发现我的记忆越混沌,以前真切发生过的事记得不大清楚了。

    但是,一些渐渐不属于我的记忆经常却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断断续续,毫无章法。     

        最常出现的是, 在无际的沙漠中,我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拉着,身后是漫天的黄沙,记忆中的脸模糊看不清,但每每回忆到这里 ,还是会心跳加速。

    还有,漫漫夜幕下,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慢慢汇聚,那人低头,浅浅吻上了我的唇,温柔又湿润。

    所有散碎的记忆止于一片艳丽的红色之中,是嫁衣的鲜红,是滔天火焰的赤红,是鲜血的猩红。

    每每到这我就头疼欲裂。

    记忆里的那人声声唤我,阿晚,阿晚。

    我猜测,我与阿晚是两个人,但我们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有牵绊在一起,让我有了她的记忆,阿晚大抵是不在这人世了,我也时常就能梦到,那个与我容貌一样的阿晚,穿着红色嫁衣,躺在一棵大树下。

    我肯定是在进入沐森之后,身体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在意外中发现,我竟然也有御物之力,也就是说,我或许是个灵。

    在发生意外进入沐森之前,我一直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女子,上学,毕业,找工作。甚至我还更倒霉一些,母亲早逝,父亲也不爱我,我独立要比同龄女生更加早点,但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罪过吧,屋漏偏逢连夜雨,命运专作苦命人,谁能想到睡觉做噩梦都能进入另一个时空。

    而且在这里,我作为一名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简直世界观崩塌,原来真的有诸如神话传说中的妖神存在,只不过应该是另一个维度的时空。

    既来之则安之,在沐森也渐渐有了同伴,除了一直困惑我的谜团和每次睡着都会梦到那名阿晚的女子,日子倒也过得没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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