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这里的景象如同预料中的一样——一个被冰雪覆盖的洞窟。洞窟的两旁还有不少相同的房门,想必里面也是如出一辙,就好像是镶嵌在白墙里的抽屉一样。除了意料之中的,自然还有许多意外之事:第一个意外是“押解”我的只有两人,原本以为门外会有更多的士兵样子的人,结果一个也没有,甚至也没有给我带上手铐什么的,不知这女王是何用意,看着一前一后领路的两个人,我总觉得可以用从部队学到的那套轻易将其放倒,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动手,就从这点上说有没有手铐或是士兵,效果还是一样的;第二个意外之处在于洞窟的构造,一路走来蜿蜒曲折,与想象中直线、短途的隧道形状相去甚远,虽然不时有寒风袭来,可缺失难以望到尽头,而且脚下的路也是崎岖不平,不管是头上的冰棱还是脚下的冰柱,都呈现出“野蛮生长”的状态,常有磕到脚和撞到头的情形,怎么看都是常年无人走动的结果啊。
随着寒风的加强,一道白光也从前方拐角处渐渐展开,这是一种熟悉的令人目眩的耀眼,这意味着我任然身处无尽的白色之中。眼前的情形就如同那个“被削去了一面墙的房间”一样,所谓的隧道出口不过是冰山上的一个洞而已,稀薄的空气本已使呼吸变得困难,而此刻不管是往上看还是往下望,都会使人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不过不同于之前的是如今前方还有落脚点,而非深不见底的深渊,只是那落脚点看起来也丝毫不让人安心,那是一条细长的冰道,由于悬在半空,更确切地说是应该是一座冰桥,一座其宽度与之长度相比足可忽略的冰桥,它笔直地连接着对面的崖壁。
几年居高临下地侦查任务经验告诉我,此刻放空大脑专注前行才是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于是这一段路,我几乎没有让眼睛离开过正前方,直到我感到有些许金色的光芒射入我的右眼,然后是左眼,接着便是满眼一片,我终于忍不住朝那一侧望去,之间一座巨大的建筑随着我们和山峰相对位置的移动,犹如异国美人一般缓缓地解开她的面纱,那闪耀着金光的正是那建筑别具一格的屋顶,中间高耸入云宛若代表绝对权力的皇冠不可一世,四面飞檐走兽又好似错落而精致的金钗。整个建筑木结构明显,层次分明,又想楼阁又像塔,背靠险峰如同浮在空中。看来我离女王已经不远了,离最终的命运也不远了。
之后我又走过了几座这样的冰桥,它们之间都有蜿蜒的隧道作为过渡,每走过一座这样的冰桥,那悬在空中的楼阁便利我更近了一些,渐渐地,我已能看见那些木窗上精致的花纹。就当我以为会继续前行到达那座宫殿时,哪两个面具人却把我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请稍等亨利先生,博士很快就来。”仍旧像是从罐子里发出的声音,留下这句话后,房间里便只剩我一人。
博士?不是女王吗?罢了罢了,反正已是身不由己。不过这个房间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少一面墙,而且从布置上来说更像是会客厅,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唉,看来我也是脑子坏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依旧是那冰冷冰冷的白色大褂,然后是……这抬头一望,一张狰狞的面容差点让我没坐稳,不过还好当我再次定睛观察时,终于发现那不过是是一个笨重而老旧的防毒面具。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这一惊还是让我了解到身处此地自己内心的恐惧正在加剧,这种恐惧比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时来得更潜移默化,别不知何时就会置我于死地。
“让你久等了,亨利……呃,先生?我想他们是这么称呼你的吧。”一种不自然的声音,也难怪,毕竟头上带着个“罐子”。
“对……对,我想是这么叫来着。”真是个奇怪的开场,如同那充恶趣味的面具一样奇怪。
“哦,你不必那么紧张……哦,我想是这个奇怪的‘帽子’吓到你了……其实我也不想戴着这个奇怪的玩意儿,可是你知道,为了安全起见……当我提出要求需要一个防毒面具时,他们只找到了这个家伙,天知道这个老古董有多少岁了,而且戴着并不舒服……不过好在还算管用。”
这是什么情况,他是在自言自语吗?
“嗯……我想我还是把它摘下来吧,你看如何?”他一副征求建议,可是还没等我回答,便自顾自的摘下了他那称之为“帽子”的东西,就在同时好像有一道金黄色的亮光经入眼帘,我诧异着是哪来透进来的阳光,只听见那个博士又说道:“好了,谈话重新开始吧,亨利先生,哦不,我想应该这么说,好久不见,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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