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世界依然混乱着,尽管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绝不能在此坐以待毙,何况这或许是趁乱离开这里的最好机会。整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往悬崖,另一个则是一道上锁的门,悬崖显然是不可行的,我既没有攀爬的工具,也没有这样的胆识,那么只能在那扇门上动点脑筋,找些东西撬开它或者我可以试着撞开它,门外的声响足以掩盖我的行为。不过正当我准备动手时,突然有脚步声快速向这里逼近,这着实让我有点心虚。顾不得思考,我以最快的速度翻身躺在床上,佯装熟睡。
我眯着眼撇向门口,果然很快便有一个白衣面具人打开了门,他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超身后环顾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如此行为必是来做偷鸡摸狗之事,看来女王并不像留我活口,不过她或许有些小看我了。我虽身卧,但早已蓄势待发,待那人伸手还未及我时,我率先一部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迅速起身顺势翻转他的身躯,用膝盖压住他的背脊使其不能起身。
“女王派你来干什么?”既已只服他,我便想从中套出更多的秘密。
“快放开我,亨利,你误会了!”
对方开口,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开来我还真是被小觑了,“没想到女王居然派一个女流之辈来对付我……不过你最好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
“亨利,你也太小看女人了!”
“什么!”话语间,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酸麻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掀翻在地,当我再回神一看,只见一点寒光直指眉间。
本能使我在此刻紧闭双眼,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要下手的打算,当我试探性的睁开眼睛,阳光正从悬崖的一侧倾泻下来,那把利刃已经离开了我面前,但却将一道红光反射过来,白衣人将面具拿在手里,一头黑发映着白光,“薇薇安!”我不惊叫了起来。
“嘘,小声点。”薇薇安蹲下身拉我起来,“你刚才下手可真狠啊。”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女王派来送我上路的呢。”虽然是道歉,但是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被她所制服,不免有些尴尬。“对了,你怎么会……”
“闲话稍后再叙,现在先逃出去再说。”说着,薇薇安又拿出一件白袍和面具,“穿上这些我们就走。”
于是乎我们便乔装打扮沿着蜿蜒的洞窟往外走,然后和之前一样通过冰桥来到另一侧的洞窟,不过这次我们是往下走。这段路走得异常缓慢,因为这里已经挤满了身穿白衣,头戴面具的人,这一定和不断传来的嘈杂声和冰山不时的震颤有关。幸而有这身行头,我和薇薇安能混入其中,随着队列缓慢地向下挪着。
一段不长的路程之后,原先的坡道变为了阶梯,更大的倾角和湿滑的表面使得前行更加困难,不时有人滑倒,甚至有人被踩伤。当螺旋向下的额阶梯终于迎来尽头时,我相信每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经历了一场极大的考验,不过由于都带着面具,这一切没有丝毫的显露。然后我们来到一个大厅,这里聚集了更多的白衣人,队伍像一条长蛇在大厅里游走,经过一个又一个类似柜台或是货架般的东西,上面陈列的都是些熟悉却又陌生,现在我手上也多了一件这种东西——一把斯莫尔零式步枪。说它熟悉是因为在战场上无数次与它照面,说陌生是因为我所见到过的实际上都是它的后代,这把足以载入诺森帝国武器史甚至是整个大陆武器史的斯莫尔初代,既零式步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货,而在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帝国的枪、帝国的徽章,就当线索似乎已经明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支领取枪械的队伍有些许的不协调,在清一色的零式步枪中间夹杂着些什么,是一种颜色更浅的其他武器。我下意识的转向薇薇安,只见她手上赫然是一把圣贝尔10,这把来自家乡的“老前辈”显然并不能带给我任何心灵上慰藉,反而使其在泥沼中陷得更深。
但不管怎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队伍在前进,岂会独留你于此。所以我也顾不得细想,便随着大部队在大厅里绕了一圈后走向了大门前,这里也有很多人等候,嘈杂的声响不断从门的另一侧传来。随着大门徐徐打开,噪声像是被释放了的野兽一般撒起野来,不知多少人被吓破了胆。狂风席卷着硝烟味,正是似曾相识的味道,我和薇薇安轻车熟路地寻找掩体,然后观察四周伺机而动。尽管视野不好,但远处黑眼中,一面三叉戟旗帜还是看得真切,看来他还是来救伊莉亚了。
“跟我来!”薇薇安一拍我的肩膀,便向一边跑去。
看来她早已安排好了逃生线路,于是我也不假思索的跟了出去。由于场面的混乱,我们的行踪并没有暴露,或者说没人顾得上我们,所以我们很快便将其他的白衣人甩开了,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悬崖,这分明是死路!
“用那个就可以离开这了!”薇薇安王悬崖边上一指。
我仔细朝那一看,好像有一片巨大的叶子躺在地上,又像是……又像是一个巨大的“风筝”,我记得在赤夏好像是这么叫来着,“你不会开玩笑吧!”我内心绝对是拒绝的。
“没时间了,快,快!”
“可是……”
就当我犹豫不决时,突然不知那里传来了尖啸声,我顿时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罩上了一层红色的纱,然后天旋地转仿佛,一时不知自己是在地上还是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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