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彼端

敬笃

雨在风中消失了，云雾编织的迷宫，

剥去时间的胎衣。一面黑色的镜子，

在阴郁的日子，重复反射着光，每一双

眼睛，代表一张面孔，死亡像熟睡的蚂蚁

预言天气，也许，季节的乏味，是对

灵魂的最好回应。黄昏，一只苍鹰飞过

历史的背面，被雕琢成一段悲惨的过往，

那么所谓记忆，细节被无情的抹去。结局或

开始，虚构的情节里，风消失在雨中，

无数颗虫子与无数株植物，组成一支部队，

将过去的过去时重演，而将来的梦，无非是

时间河流里不曾中断地河水，我们不是圣徒

也不是特洛伊木马，更不是海王的钢叉，

古老的长城，在塞北的荒凉中，每一块石头

象征一个生命，他们站在历史的彼端——沉默。

2019.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