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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雅的小城梦(一)

茜雅的小城梦(一)

作者: 沫若水 | 来源:发表于2018-06-13 16:42 被阅读29次

    稀稀落落的校园里,六月份的芳菲在悄然绽放。茜雅一个人走在校园里,没有任何心情和想法。虽然校园里的猫比往日看见她时更为友善,校内今年的牡丹、玫瑰开的比往年更加艳丽,可只要一想到,离开了学校,家里没法回的,四年了,她一次也是不愿意回家的,想当没想过。

    学校忙着送走她们这届学生,紧锣密鼓的论文答辩,各种毕业聚餐搞的她内心极其厌烦,她们这批未加工成型的机器,很快就要被发配到社会的大工厂去试行,想到这里,茜雅只觉的鼻酸。

    走在路上思索的茜雅觉得该整理一下以往的记忆,调整好心态,去面对人们口中常提到的社会,至于那个被称为社会的世界是什么?她一无所知。

                                                    第一章  儿时  记忆

    对家的记忆是很小时候的事了,童年里,妈妈常常露着大白牙,穿着那套她最喜欢的白布裙,留着披到肩梢的黑发,卷直随母亲的心情,今年流行什么发型,母亲总是最先得到消息,因此在茜雅的心里,母亲是小镇里最具有魅力的女人,而且她相信,别人的看法和她是一样的。

    但在她心里,母亲的眼是最使人畏惧的,父亲醉酒疯时,她无奈渴求的眼里充满了憎恶,虽然一言不发,但在茜雅的意识里,喝酒的男子是和监狱里面有罪的囚徒一样,有着凶残无比的脸孔,行为放荡,举止轻浮,是需要改造才可以宽恕的。当小小的自己调皮的打破邻家小孩的玩具时,母亲的眼神对着邻家小孩是满满的抚慰和温情,渴求小孩的大人能够原谅,但令茜雅惧怕的是,当母亲对着自己时,小小的自己看到了一股令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怨意。母亲的这一切,都深深刻在了茜雅的心里。她怕母亲的眼神,不知咋地,就是很怕,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至于父亲,她常常喜欢亲切地叫他“大胡子”当发音不准,爸爸常常会指着自己稚嫩的小脸逗乐,“闺女,你长得像小猴子,长大了会变成孙悟空,孙悟空,知道不,神通广大的那个,就是你,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是爸妈亲生的”。

    这时候,我总是揪着爸爸的胡子,骑在他肩上,学着大人骂小孩的样子,训斥着爸爸,“你是坏,……”自己太小,每次想完整的表达思想都被咯咯咯咯的笑给打断。“我是坏……什么”,说完,爸爸又是一阵狂笑。在茜雅的记忆里,爸爸是不会对她发火的,虽然长得像动画里面的那个笔挺严肃的断案警察,但每次抬起头看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庞然大物时,她是不害怕的。就因为这个,自己常常在别人跟前炫“我们家的爸爸很厉害,但我不害怕,我是不是更加厉害”。这样的话小伙伴都听多了,久而久之,都传出了茜雅的爸爸家里有猎枪,谁敢欺负她,就要被打枪的。

    家里到茜雅过五岁生日之前,一直都是很欢乐的,虽然母亲严厉,但至少每次出去玩的时候,她是被允许晚点回家,可以尽情尽兴的和小伙伴爬山,当黄土高原满地落叶,风吹过干枯的核桃树时,发的的沙沙响声令她和小伙伴着迷,山里的枣子树,没有人看管时,她们是很乐意爬上爬下摘个爽快的。将近黄昏时,一群人带着疲乏的身子颠晃到家里时,母亲会心疼的将自己小手上的黄土擦去,换上衣服,欢乐的唤着自己吃饭。

    “茜雅,以后别那么晚了”母亲楠楠地一边呦呵一边盛着饭放到了桌边。每当这个时候,小小的自己是能够感受到幸福的,只是不会用语言去表达而已。

    “恩,妈妈,我下次早点回家”。心口不一的自己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嘲笑母亲拆不穿自己的心思。小孩子总是这样,觉得世界上的人,最聪明的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茜雅停了一下疾走的步伐,紧绷的身体不自然的换了个姿势,过去温情的蹲下来看了下猫,快速拿摄像头拍了一下那只傻头傻脑的猫。习惯这样了,这只可人的小动物是她在这个学校最爱的东西。她其实是羡慕这只猫,说不出来的羡慕

    茜雅呆呆地看着猫,想着人若没有那么多欲望,那是好的还是坏的。

    五岁前的自己不就是一直没有欲望,只知道整天开心玩乐,虽然不懂事,但直觉明确告诉她,她是怀念那段布满阳光的日子。

    之后,村里的幼儿园开始招生,广播上天天喊着招生信息,妈妈开始着慌,开学的日子是金秋九月,家里的钱已是透支,自从村里工厂引进大机器生产,爸爸失业,一家大小的开支已经没有了稳定的来源。家里爸妈整天整夜的对骂打架,打架对骂,爸爸不再像以前一样,指着茜雅的鼻子开玩笑了,妈妈也不再关心最流行的发型最漂亮的衣服是什么?小茜雅只知道过段时间,母亲要出去市里找谋生的伙计,父亲不会阻拦这个她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出去受苦,他只是呆呆的坐在凳上发呆,一言不发。

    母亲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打工,是什么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临走的时候,她记得她哭的差点断了气,外婆拿着的糖失去了作用,她只是哭,很痛的死命的哭。从此,日子过的没了底气,混乱的生活,吃不饱的饭,衣服常常是破破烂烂的,只是万幸的是她按时入了学,至于那笔在当时很多的学费从哪里来,她压根就不知道,那是妈妈临走时塞她手里的,滚烫的泪伴着妈妈的交代话,完完全全的像一股热辣的洪流留在了她的心里。“我走了,孩子,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于是,她就真的走了,没有回头看一眼。

    那时候,在茜雅的心里,母亲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她抛弃了自己,她是怨她的,无比的怨。

                                                                                                  ~  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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