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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人称改成了第一人称,这样看着方便。
第二章叔叔的鬼屋
叔叔半睡半醒的将他的故事讲给我听,他邋遢的胡子上沾满了酒味,一身简单的衣服将他瘦弱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他看到我一脸惊讶又一脸惊喜,便认为我能听懂。于是他又继续讲着:“认了你爷爷当爸,虽然说你奶奶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拥有了兄弟,拥有了一个家”。
紧接着他自言自语道“可是因为穷,娶不上媳妇,没房没产,终是落了个老来孤苦伶仃,死了也没有个送棺材填土的”。说完叔叔趴桌上大声哭了起来。
在上屋的妈妈听到这声音,便急匆匆的将我抱回屋,边走边说道“以后别和你叔叔来往,别去找他”。虽然我很疑惑母亲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从那以后,我真就没去主动找过叔叔。偶尔他拿着小零食,我接过去就跑着找玩伴了,也没有多理会他。
冬天漫漫大雪,屋子里面热气腾腾,外面的雪花吸引了我们这群淘气鬼,我们拿着小花灯,在雪地照出许多漂亮的颜色,每次玩耍回去时,总能看见叔叔一个人来回拿着铁锹给煤锅里添煤,他蜷缩着身体,在雪花中显得格外单薄,我想过去喊叔叔回屋暖暖身体,可在一旁看我的母亲总是不停使眼色给我,“赶快回家,别站那,在不回就把那锁门外”说着说着便回头假装要锁门。
我无奈的看着可怜的叔叔来回踱步,自从爷爷过世,爸爸娶了媳妇,激烈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叔叔一人操办,过节买货,请人吃饭,全由叔叔一人张罗,爸爸是什么也不愿意管的,至于一家大小的生活费用也由叔叔拿一大部分。
叔叔任劳任怨,没说过一句怨言。
“你爷爷的恩我要报答啊!报不完”叔叔是总乐意和我说这些话的,那时候我完全不明白,叔叔嘴里的恩是什么?为什么还报不完?
日子在我懵懵懂懂的时候悄然过去了几年,对叔叔的印象越来越少,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他每日忙着上工挣钱,回来时总是灰头土脸,一脸困倦,衣服上布满了泥浆,摸着是硬邦邦的感觉,然后便一个人回他的小屋里。
我整日整日的和伙伴玩耍嬉闹,从来没有关心过叔叔的生活,到事情发生变故的时候,我已经是五岁半了,叔叔死了,爸爸脸日日变坏,我回家时,再也不敢大声说话。
那时候听邻人和我说“叔叔做工时,被架子上面的大板砸死的,由于是私活,没有人愿意去为死去的叔叔讨说法,原本指望爸爸去,可他终究是没去的”。
叔叔死了,家里人将他草草埋在了自家的地里,那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四周只有叔叔的一座孤零零的坟,而送他的亲人里只有我和爸爸。
记得那天,刚天明,爸爸便唤醒了我,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和爸爸便出发了,一路上谁也不说话,我也不敢吱声,远处的狗在汪汪大喊,爸爸嘴里嘟囔着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只是当看着送葬人抬着的棺材,我才慢慢明白,以后我是再也没有叔叔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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