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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弟弟考上初中就对娘说不读书了，说娘的腿有风湿，要在家照顾娘，娘打了弟弟一巴掌，并连拖带拉把弟弟送到学校寄宿。弟弟哭了，跪在娘的面前直瞌头，表示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在那个物质还很匮乏的年代，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将我们拉扯长大，两年后弟上了高中，她自己的风湿病就越来越严重了。
那时是九年一贯制，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总共是九年。在校寄宿的学生每月都得交30斤米到学校食堂。第一个月母亲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学校的食堂，气喘吁吁地从肩上卸下一袋米来。负责掌秤登记的师傅打开口袋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总喜欢占小便宜。这里有早稻、中稻、晚稻，还有细米，简直把我们食堂当杂米桶了。”母亲臊红了脸，连忙对食堂师傅作辑说对不起。然后，她又双膝一弯，跪在师傅面前，说出了真相：“其实，这米是我走村串户讨来的啊！”师傅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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