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从字面上看,“天地残暴不仁,把万物都当成低贱的猪狗来看待,任凭自生自灭。”而实际上:天地不会感情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
但是,想要接受自己与万物没有本质区别的这个观点,对于处在金字塔尖的物种——人类而言,却没那么容易。特别是以下这句话:
我们都是生存机器——作为载运工具的机器人,其程序是盲目编制的,为的是永久保存所谓“基因”这种禀性自私的分子。
现在,你的世界观是否已经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如果你已经理解了上述内容,那么你就会明白,此时坐在电脑前码字的,只不过是“基因”操纵下的一团「肉球」而已,或者你可以想象成那些“基因”小人开动着我们这些人形装甲在房间外面各个地方游走。
这是在书中作者以一个非常独特的视角:
基因、自然选择最大的切合实际的单位——基因
成功的基因最突出的特性就是无情的“自私”性
在我们理解前,首先要注意前提。在这里我们说的是「基因的自私性」,而不是「生物个体行为的自私性」。
1 . 冰冷的进化
自我复制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容器
今天,它们群集相处,安稳地寄居在庞大的步履蹒跚的”机器”人体内,与外界隔开来,通过迂回曲折的间接途径与外部世界联系,并通过遥控操纵外部世界。它们存在于你和我的躯体内;它们创造了我们,创造了我们的肉体和心灵;而保存它们正是我们存在的终极理由。这些复制基因源远流长。
今天,我们称它们为基因,而我们就是它们的「生存机器」。”我们”并不单指人,它包括一切动物、植物、细菌和病毒一切生物。像这样,各种各样的生物归类为“生存机器”,和当初保护基因分子的蛋白质一样,把“行为”都看作是基因制造的物质的外在表现,是基因这个“程序”设定好的——优秀的「程序编制者」
2 . 预先编制好的程序
把个体作为一种自私的机器加以论述,这种机器的程序编制就是为了完成对它的作为一个整体的全部基因来说是最有益的任何事情。
2.1 进化上的稳定策略
在个体层面上的利他行为,抛开“意识”对行为的干扰,可以理解为基因增加自己数量的手段。
达尔文进化论常说:“自然选择,适者生存”
这里的“适者”是指什么?是生物个体?种群?物种?
作者认为:「适“基因”生存」。换句话说:如果某种基因决定了某种利他行为,那么这个基因并不是在“为这个种群/物种谋利益”,它只是在利用利他行为这种方式来提高自己被延续下去的机会。
同种群的两个动物为了争夺食物、领地、配偶等资源势必要进行一场搏斗,比如说在狮子与狮子之间的搏斗中,常识认为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胜者才能赢得资源让自己的基因延续。但比起它们受伤的风险,时间和精力的浪费也许应该看作是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所以,在自然界中,狮子不去追捕其他狮子的可能性比较小,更符合「进化上的稳定策略」
2.2 基因控制行为
在这种“基因控制行为”的理论基础,解释了各种各样的行为,包括计划生育、雌雄配偶选择、父母对子女的爱与斗争等等。
为什么要实行计划生育?
常识上,我们认为,一个个体控制生育是为了种群的利益,为了减少资源的竞争。而实际上只是出于自我保存的目的:亲代精力有限,无法照顾好每一个幼儿,导致能存活的子女数少于控制生育所能存活的子女的数量,主要是为了维持出生率在一个「最适度」。
做母亲/父亲的应该不应该有宠儿?她待子女应该不应该一视同仁,不厚此薄彼?
在一些物种中,为教养子女而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宝贵的资源,而且在遗传学上每个子女的亲缘关系指数都一样,都是 1/2。常识上,我们认为,不管子女大小都应当一视同仁。
而实际上,为父母者在进行「亲代投资」时,可以”随意”决定如何在其子女间分配这些资源,或均等,或不均等。一般来说,资源的分配往往不均等。做母亲的在分配到食物时,会适当”权衡一下”。大哥哥更有可能凭自己的力量去寻找食物。因此,如果妈妈不饲养它,它不一定会因此死去。另一方面,小弟弟因为年事尚幼,没有能力自己去找吃的,如果母亲把食物给了大哥哥,小弟弟饿死的可能性就更大。
雌雄之间,在选择彼此时,谁该付出更多一些?
常识上,我们认为,谁更爱对方就更应该为对方付出。但实际上进行「择偶策略」时,每个配偶都设法利用对方,试图迫使对方多投资一些。雄性对后代投资少,会倾向于处处留情和不挑剔配偶;雌性对后代投资更多,对配偶更加挑剔。这就是:“为什么女人要“考验”男人”
另外有四种策略(羞怯、放荡、忠诚、薄情)在人类社会更为普遍。为什么淫荡的女人占少数,矜持的女人占大多数。以及忠诚的男人占大多数,花花公子占少数。在选择配偶时采取的策略不同,往往也不同。
3 . 人是有意识的,不是「机器」
“我们是作为「基因机器」而被建造的,是作为“「觅母机器」而被培养的,但我们具备足够的力量去反对我们的缔造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我们人类,能够反抗自私的复制基因的暴政。”
小时候的我们,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人类的身体的构造真好,一些东西不用动脑子控制就自然做了,脑子在一遍休息,现在想来,这大概会逐渐成为一架冰冷的「机器」。
还好,我们“人”是有「意识自主度」的,而不是单纯地受基因控制,尽管受基因控制的行为还真不少。另外,有一点特别提一下,我们前进的速度并不是要累积几千年才可以让身体得明显的改良,而就在每个人短暂的一生,都有可能推翻基因的奴役而成为更好的人——这可能就是进化论带给我们最正向的指引。
后记
在初读这本书的时候,我的世界观一度被颠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的意义。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只是基因的运载工具,为了实现它自私的生存目的,我们按部就班地出生、长大、结婚、生子,从一个「受精卵」开始,最终又把所有的生存和繁衍努力还原为另一个受精卵。
“但在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犹如马拉松运动员筋疲力尽跑完最后一米,拥抱终点,深深地吸一口气,卸下千斤包袱。”
其实,我们通过保持开放的心态,去尝试着接受一些新的概念与方法,把这本书中提出的看法与独特的思维方式,看作是一个新的认知工具,添加到我们原有的认知工具箱中,同时努力提高自己的「意识自主度」,赋予自己人生独特且重大的意义,大到改变世界、造福人类,小到享受生活、周游世界,甚至平时的读书,运动都可以成为你的意义,这样,我们能更平和地看待这个世界。
基因是自私的,但你是自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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