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一直凝视那朵云,虽然它必定会消散,无论你看或不看否,它也一直都在或聚或散或走或停或爬坡或滑落中显示它的真容,多么豪健,又多么脆弱,多么优雅,又多么狼狈,这是一朵独一无二的云,世人再不会与它相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云,多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头戴金冠,身披紫袍。又多像一位诗人,衣袂飘飘,长袖当舞。谁在云上?是青天之外的青天?是宇宙苍茫?是群星?还是冰雹?是最冷处的寂寥?还是最热时的沸腾?谁在云下?是千里人家?是寻常巷陌?是渔人?是樵夫?还是匆匆的牛马?熙熙攘攘?不要抬头寻找一朵属于你的云,因为它必定会消亡,也不用担心失去,因为它与你同体,当你凝视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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