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难耐,食欲大减。不由得想起来老家地道的“大餐”“木瓜鸡”。
我们这里说的”木瓜”其实就是南瓜。只是在我没离开鲁西南之前一直就是认为我们口中的“木瓜”才是木瓜,也曾经纳闷为何到了别的地方就称作南瓜了那。
木瓜本来是深绿色的,老了的就会呈现出棕黄色,但不是全部。要的就是老木瓜,这样无论煮饭还是炖菜都会绵软甜。春天的时候,木瓜苗基本都是很随意地在沟边地头栽上几棵,然后任其自然地爬秧蔓延开来,总能在收获时给人以惊喜。圆滚滚的木瓜东一个西一个的,或者大咧咧地躺着,或者有些羞赧似的着,有个别发了疯的长到一米多长,倒也习以为常。因为我们这里有“人木瓜”的说法。顾名思义,这样的木瓜不是说像人的形状,而是长度能接近普通人的身高。

木瓜要选老木瓜,鸡自然要选家里的笨鸡。我们也不屑于养鸡棚里的鸡肉,肉质疏松,味味同嚼蜡。食材莫过于春天买的鸡苗,至今略有小成的红公鸡,还是有些嫩的,最好到八月十五之后宰杀。如果杀上一只老母鸡,炖炖更好。
南瓜,鸡肉,不可缺少的还有锅饼。锅饼是死面的,有些任性的贴在锅里侧靠近菜的位置,或者干脆放在菜上面也可以的。这样的做法也可以称作地锅鸡。
地锅鸡应该源于这样的农家的铁锅炖鸡吧。我的家里就有一口八印铁锅,业已使用多年。
架上劈柴,大火猛炖。待到香味四溢,鸡肉熟透,木瓜烂稔,停火之后,大锅里面还要咕嘟半天。
锅饼出锅时最好是用锅铲使劲铲下来,特别是靠近后面烟囱的部位,锅饼背面无意间形成焦黄酥脆的锅巴,更是我们相互争抢的目标。

其实在老家,我们往往是按照人数分餐,一人一个大碗,连汤加汁,木瓜已然烂在鸡汤里,锅饼柔韧,那叫一个过瘾。
这样的美食,往往已经不限于美味,更多是家庭温馨的氛围。现在来说更多的是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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