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围墙边大嫂种的大青菜,经过一冬漫长的压抑,春风一吹已经开始起茧了,就像刚发育的小囡拼命向上窜,一转眼成小伙子了。
那碧绿鲜嫩的菜茧(苏州人对菜薹的称呼),摘上一把洗干净,起油䦆青炒,吃到嘴里甜甜糯糯的,那是绝佳的菜肴。
记得小时候,老家后面是一片菜地。冬季里,父亲种了许多蔬菜,有大青菜、萝卜、韮菜等,种得最多的是大青菜。
秋收过后,父亲把倒了山芋的地,用软锋铁鎝削细整平,再用铁铲起沟,那一块块长方形的菜地,像工艺品一样,让人赏心悦目。父亲洒上矮脚菜菜籽,挑了粪桶到门前的河滩上挑水。挑了一担水的父亲,似乎很轻松,很快到了菜地沟中,用粪勺舀水浇水,静等菜苗出来。
几天后菜苖从地里慢慢探出头来,一片绿油油的,地上像铺了一条绿色的毯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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