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儿

作者: 大面包_ | 来源:发表于2018-10-11 23:24 被阅读14次
    旧事儿

    几天前加了一个微信群,想不到里面竟有很多都是中学时候的同学,他们的名字若不是看到,没有一点印象,但只瞅一眼,模糊的记忆就像一滴洗洁精滴在盘子上一样,瞬间清晰,扩散。

    一天晚自习,老师没在,大家照旧扎堆探讨天龙八部里的事儿,驴子拽了拽我,神秘的小声说:

    “哥,帮个忙,今黑有人要怼我,回家你打这个电话,是俺老表哩,叫他开车来学校一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条递给我。

    在他再三拒绝帮手后,我揣着小纸条匆匆往家赶,饭都没顾上吃就拨通了电话,纳闷的是对方居然莫名其妙,说根本没有这样一个表弟,最后不耐烦的挂断了。

    不对呀,号码没错呀,看看纸条又看看电话,想想驴子当时的反常行为,一拍脑袋明白了,靠,上狗日当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我刚一进班里,那几个猥琐的家伙就朝这边看过来,一个个咧开大嘴跟狗一样笑的直抽抽,,原来这孙子不知从哪捡了一张破报纸,上面有个卖二手车的号码……

    “驴子,你站住,哥保证不打死你!!”提着扫帚头在后面紧追的我喊道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好快呀!我是不愿意跟大伙儿感慨这些的,倒不是要显得有多深沉多内涵,而是咱爱捞干的说。

    学长曾曰过:小学时没开窍,高中后太鬼精,只有懵懂的中学才最美好。的确,荷尔蒙乍现的季节何止是懵懂!

    打破制度的冲动是深植于基因里的,那时最明显。

    有一回晚自习班里呆的发闷,就摸黑偷偷跳墙溜了出去,在街上闲逛,见个高中大个子领着仨小妮儿,看着就扎眼,临时一合计揍他?于是,镜头一黑,俺们六七个呼啦围上去,你一脚我一脚,楞把那大个子修的服服帖帖,表示再不敢了。

    还有一次外校有几个崽子来我们班找人,是从他们那里转过来的女生,真是撞枪口上了,俺几个也没跟他客气,上去就大脚板招呼,丫的扭头就跑,我们几个直追到学校门口才罢手,回去的路上还骂骂咧咧:死孩子敢来我们班找妮儿,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看出来了吧,俺们几个可都是班里的“好学生”,挤在最后一排,考试成绩虽不咋地,但劳动都很积极,操场南边那一大片卫生区,每当需要值日时,俺几个就会主动扛起扫帚跟铁锹朝那儿去,从没让大伙儿操过心,好像有一次还被评过卫生模范标兵嘞,,纳闷的是,直到毕业那天,班主任也没就这事儿表扬过俺。

    很多年后,我在广告部做单页,无意中扫到一个横扁,顿时眼前一黑,赠××老师光荣退休,完了,看来那次的表扬是彻底没戏了。

    喝杯水,继续

    还有一个老师,我印象特深,政教处的不怎么代课,天天板着张脸在楼道里串来串去,只要看到捣乱的学生,她就会把你叫过去,不打你也不骂你,问了名字后就叫你回去了,驴子就被叫去过,课后被班主任光荣的赏了他三十分钟训斥,外加一份检讨。

    就是这个老师,曾经让我恐惧的老师,后来让我产生了无比的优越感,别误会:

    那天像往常一样,我低头忙活着干活

    “嫩这儿最小的蛋糕多少钱?”

    “二十”我习惯的回了一声

    “真贵,便宜点”

    这还贵,那你去别处看看吧,话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抬头一看,这不是政教老师么?只见她挎着个小包,板着张脸,样跟当初几乎没有多少变化。

    “嘿嘿,十八”

    成交,学校那事儿我压根就没提,毕竟人家教的学生多了去了,哪会记得住咱啊!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不敢怠慢,只是在我做的时候,她就站我身后,不时还嘱咐道:

    “做好看点,水果多放点”

    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在拽我的袋子,我用余光瞟见挂在展柜上称散货的塑料袋她一次拽好几个,卷起来塞到她挎的小包里后,再拽,一连好几次,非常从容,,

    一直到底我都没吭声,我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严肃认真的政教处老师,怎么这么庸俗,说好的道德高尚呢?

    后来才听说她家庭不顺,前婚离异过,我才恍然明白,哦,原来她也是普通人啊。

    蛋糕做好后,她的评价是:

    “头一回上嫩这儿做蛋糕,水果咋这么少哩,草莓再放几个…”

    这么小个蛋糕,这都没地方摆了,,不过我还是没说出口,默默的放了上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哦对了,是一种叫做优越感的东西。


    负负得正,跟人一样,一个坏人干了一件坏事,这就是正确的事,双重否定就是肯定……

    我的数学老师是个有趣的老师,爱打篮球

    有一次朋友结婚吃酒席,在桌上碰到了体育老师,哦不,数学老师

    刚开始挺拘谨,想着说些啥呢?可别扯到学生时候,就咱那成绩,太尴尬了。。

    事实证明咱想多了,新郎官敬酒时候,我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面对镜头,接过两大盅,头一仰,一一灌了下去。

    数学老师爱打篮球,那时候操场上没少见到他的身影,个子不高,但很溜,他最擅长的是举球虚恍,转身抛出,利索的把球传给队友。

    那天喝了不少,他说自己跟新郎官的老爸那都是实份,上学时候关系很铁,今天很高兴……他啥都说,就没提教我那会儿,这是我最佩服的——壶开了,就不提

    作为数学老师,我俩玩牌他居然输了满满一大杯,趁着酒劲儿,咱慷慨的抓过杯子往自己杯里倒了一半。

    “啥也别说了,干杯”

    临席时候,体育老师硬着舌头说:

    “以后,抽时间咱弟兄倆再喝,啥时间去学  我那还有两瓶好酒哩……”

    双重否定就是肯定,他教的数学其实真比球打的好,讲解问题一针见血,是个不坏的老师!


    夜深了,月光下的村子如湖水般寂静,窗外,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忙活了一天,难得静下心来打算扯住这个事儿细细的捋一捋

    手机却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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