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义凛然 惩恶扬善
上集说到俞廷玉,为了躲避八月十五“鞑子事件”,朝廷的捉拿,离家出走。
却说俞廷玉携男带女,全家五口,轻装简从,身带干粮,专挑山区人烟稀少的地方,一路晓行夜住,饥餐渴饮,不敢投宿旅店,只在山洞、破庙栖身。一日来到江西交界,见一村镇,叫做石门街,远远的就见客店门前挂出酒幡。此地离家已是很远,官兵盘查渐渐的不是很紧,夫人黄氏叫声:“相公,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此暂宿一宵。”
俞廷玉说:“也好,这些日子以来,一路辛苦,也该换换衣服,吃些酒饭,我等男子到也无所谓,只是连累了夫人!”
黄氏说:“说哪里话来,此事起谋,虽然是相公的主意,但我也是赞同的,相公常教儿子们知书达理,勤练武艺,爱护乡民,要做顶天立地的汉子,此次为民除害,大快人心,虽然背井离乡,我看也是值得的!”
说着,一行五人走进店来,店小二上前问道:“不知客官是投宿还是吃饭?”
通海背着包袱,不耐烦地抢前说道:“你看天色已是黄昏,你说我是投宿还是吃饭!”
店小二一脸尴尬,点头哈腰地把他们一行五人让进店来。店伙计把马牵去槽头喂养。
俞廷玉要了两间上房,通海、通源一间,通渊年纪尚小,就与父母同住。一切安顿定妥,廷玉对夫人说:“还是先吃饭,再洗澡,今晚好好地睡上一觉。”
一行五人来到厅堂,只见厅堂虽然摆了很多桌子,但是投宿吃饭的人却不多,桌子倒还干净,廷玉坐在靠边的一桌,一会儿酒饭上桌,三个儿子狼吞虎咽,廷玉再又要了些菜,正在吃着,猛抬头,只见前边桌上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
必竟是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俞廷玉心中暗想,此二人獐头鼠目,看样子不是什么善类,今晚到要小心!
入夜,廷玉吩咐两个儿子说:“在此山村野店投宿,晚上睡觉警觉些,行旅包裹要放好,防身器械放手边!”
通海、通源应声:“是!”二人一同洗完澡,回房倒头便睡,一会儿便入梦乡。
通渊早已睡熟,廷玉夫妇也就安寝,正当鼓打三更,人们已入梦乡。廷玉是一家之主,睡梦中比较警醒,只听见外面“哔哔剥剥”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睁眼一看,只见火光冲天,起身推窗细瞧,火光中一伙强人,头扎红巾,耀武扬威,有的在拉妇女,有的在抢东西。廷玉赶快推醒夫人,叫醒通海、通源。
通海、通源扎束停当,来到父母房中,全家五口一同下楼,来到门前,牵上马匹,准备出行,早早离开此是非之地。
外面乱成一片,火光中有骂声、有哭声,有一女子的哭声特别凄惨,旁边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中,看来已被杀死,女子伏在尸身上喊爹叫娘,哭得死去活来,几个强人来拉女子。就在此时,只见一位老者跑来推那强人,强人狠狠地一脚,老人飞去丈余远,跌倒在地,强人赶上去,手起刀落往下就砍。
说时迟,那时快,通海手握一条哨棒,只听见“呼啸”一声,窜了过去,手起棒到,强人手中的刀飞得不知去向,几个强人见这边有人相救,齐向这边来,团团围住通海。
通源见状,恐怕哥哥有失,赶忙抽出练子长鞭,加入战阵,兄弟俩如下山猛虎,打得众强人喊爹叫娘,一会儿鸡飞狗跳。
廷玉因自己有事,本不愿再惹是非,儿子年少,血气方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见人命事大,不得不出手相救,当时走到老者身边,来问究竟,老者已是爬不起来,那女子直喊:“爷爷!”
廷玉问:“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说:“相公,承蒙相救!我恐怕已是不行,我姓于!”指着女子“这是我孙女,名叫丽珍,今年刚满十六岁,被他们杀死的是我儿子和媳妇,现在我孙女已是无依无靠,村中乡亲害怕强人,也不敢收留,假如相公能收留我孙女,救她一把,我死也暝目!”说到此,老者双泪汪汪!
俞廷玉安慰了一番,正在思虑着,怎么安顿这遭难的爷孙俩,只见众乡民四散奔逃,一伙强人,头上扎着一色的红巾,为首一条大汉,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大砍刀,身后跟着十多个强人,气势汹汹的杀进村来。
俞廷玉见状,吩咐夫人好生看住小儿和那老者女子,自己和两个儿子抢上前来。
强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仗着人多,所有器械,一齐披头盖脑地向俞氏父子打来,通海、通源从未上过真正的战阵,今日接战,正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毫不胆怯。尤其是通海,一条哨棒,如下山猛虎,如出海蛟龙,不多时,强人躺了一地,伤残不知多少?
那为首的强人,提着大砍刀上前接战,武功也十分了得,与通海对战多时,一伙强人把他围住,黄氏夫人恐怕有失,忙从马褡中抽出双刀,小儿通渊也抽出腰间练子鞭,纷纷加入战阵,直杀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
再说通海与那为首的强人对战,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多时分不出胜负。通海步战,一条哨棒跳跃灵活。那强人杀得性起,也跳下马来,二人步战多时,通海瞧准势头,一棒从头顶打去,那强人见棒来势凶猛,双手举着刀往上一架,通海双手往后一缩,骗过刀杆,随着双手顺势往前一推,哨棒往上一挠,来一个铁牛耕地,哨棒重重的捅在那为首强人的胸前,顿时甩去一丈多远,跌倒在地。
通海正欲赶去,俞廷玉早已退出战阵,并没动手,站在一边说:“通海住手,放他一条生路,不要结仇太多!”
那强人还是咀硬,说:“你们今日逞强,敢不敢报上名来?”
俞通海说:“有什么不敢,我父俞廷玉,我叫俞通海,是条汉子你也报上名来。”
强人说:“我叫左君弼,我知道你们就是八月十五,暗杀朝廷贵人的主要逃犯,今日与你结下梁子,来日与你算帐!”说着众强人把他扶上马背,抬起伤残的伙伴灰溜溜地走了。(后来俞通海平定巢湖,左君弼还是死在俞通海手上)
回过头来,廷玉再看那老者、女子,只见女子在傍哭泣,老者早已身亡。
天色大亮,黄氏夫人转身打开包袱,拿了些银子,请店家买几口棺木,安葬丽珍姑娘的父母和爷爷。
店家无任如何不接黄氏的银子,说:“我们是山区,树木有的是,几口棺木不成问题,壮士人生地不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等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再收壮士的银两。”
黄氏一身男装,双手来牵丽珍,丽珍见一位中年男子来牵,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忽听通渊叫声:“妈妈!”,中年男子连声答应:“嗯,嗯!”,丽珍方知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女人,顿时扑倒在黄氏的怀中,不停地抽泣!
廷玉再问情况的起因,村民都在救火,一位老者过来说:“据说这伙强人是红巾军的一个残部,本来驻扎在巢湖,占山为王。听说是缺少粮草,流窜到此,住在山神庙中,前几天没见有什么动静。昨日有几人来到村中,乡亲们认为他们也是穷苦出身,不碍事。后来见丽珍姑娘生得美貌,首领要作压寨夫人,先是和姑娘的父母去说,丽珍的父母不肯。昨晚一路抢人,一路抢粮,丽珍的父母被强人杀死,后来又放起火来,要不是先生一伙搭救,我们村中还不知要遭多少灾殃?”
廷玉听说,摇摇头说:“当今世道,朝廷无治,地方多事,民不聊生,无可奈何!”
乡亲们扑灭了余火,渐渐地聚到一起,听说面前站的,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月饼中暗藏纸条的俞氏父子,大家都争相来看,因是朝廷要犯,但大家谁都不敢挽留。
俞廷玉当时把丽珍收为义女,次日清早,草草地安葬了丽珍的父母和爷爷。
丽珍家中已经化为灰烬,一无所有,只有黄马一匹,争脱缰绳,跑在外面,尚得幸免。丽珍牵来,却好可以乘坐。丽珍也打扮成男装,一行六人,又得浪迹江湖,不知家在何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隐姓埋名 i�ii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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