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一场秋雨,人们瑟瑟中,穿上了加厚的外套,适应这个迟到的仿佛一下子进入冬天的秋天。
秋天的风云突变,难免总会让人生出些许的伤感,不管秋天是丰收,还是秋色艳阳,总是那么的短暂,缠缠绵绵多的是恼人的冷风冷雨。
上午,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雨棚,我开着三轮去菜场买菜,地摊上剩下的都是被人挑剩的瘪角萝卜,老叶白菜,长相难看的芋头等等。我去买了一条草鱼,割了一斤五花肉。回头看见老婆婆在招呼我,看见她的芋头没有刮皮,我遗憾的说:“您的芋头是好吃,可惜没有刮皮,上次您刮了皮的,我买回去蒸肉,刚刚好。”
她连忙说:“你在这里等一哈,我马上给你刮好,要不了多久。”
“算了算了,我赶时间,您就称一斤给我吧。”老婆婆估计七十好几了,每次我都买点她的菜,总是非常慈祥非常和气。
“你看一斤一二两,还是算一斤,给五元。”称好,还在地上抓几个放到称好的袋子里。
我拿着买好的菜,放到车上,开着三轮,驶出菜场,来到马路上。绕道去拿一个快递,看见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卖菜的老姐姐,挑着一担箩筐,里面放着两把青菜,眼睛四处的望着,在寒风中显得那么孤清,那么落寞,希望有人买走剩下的青菜,好早点回去干别的活。
我拿了快递回来,看见她还站在路边,焦急的眼神四处搜寻,生怕错过了想买菜的人。路上行人匆匆,或说说笑笑,或有事情要办,谁会在意一个挑着担,只有两把青菜的老女人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也匆匆的开着车回了家,把菜拿出来送到厨房,吩咐小宋把芋头刮皮,把草鱼清洗干净煮酸菜鱼,然后五花肉放进冰箱下午再做。
忙完这些,我下来看店。这时候,那个挑着担子的老姐姐从我门口经过,看见了我,跟我打招呼,因为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她住在乡下,自己种点菜。她担子里面仍然是两把菜。问我要不要?我家里有青菜,所以抱歉的说:“不需要了,已经买了菜了。”
“这是萝卜菜,用水一泡就能吃的,可以做咸菜。送给你,不要钱。”她说。
正好,早上爹爹说想吃咸菜,于是我说:“您卖的什么价就是什么价给我,不要钱我就不要了,反正,我在哪里买菜都是要花钱的,您就不用客气。”
“那几不好意思,钱就那好吗?这种关系的。”她仍然让着。
“您那么辛苦的种菜卖菜,要钱是正当名分的。就好像您买我的东西,我还不是要收钱。”我说。
“你实在要给,那就两把菜两元钱,卖给别人是两元一把,你就一元一把。”她说。
我进去拿出四元钱,她要退我两元,我说啥也不要,“您该卖多少就是多少,您那么辛苦,这是应该的。”
站在寒风中,眼巴巴的瞅着行人,就是为了能把菜卖完,也许不是为了得到多少钱,而是为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不浪费不糟蹋,即使一分不要的送人,也是心甘情愿的。这大概就是一个劳动者的心态。
当菜没有卖完,又舍不得丢,看着一点点烂掉的时候,也许那个时候是最心疼的时候,所以,宁愿在寒风中多等待一会,多站一会,或者,宁愿送给我的时候,那也许就会多一份心安。
所以,当人要送我东西的时候,我一般是欣然接受的,特别是这样辛苦的卖菜人,我一般都会按价给钱。
起了一个站街女的题目,可能很多人点进来都会误会,在我眼中,站在街边等待顾客的所有女人,她们都是一无所有,没有贵贱之分,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女人,没有固定的场所,没有为其遮风避雨的片瓦屋檐,寒风冷雨浇不灭心中对于生的渴望,对于人类的善意,不管她们以什么方式生存,我们这些看客,都是心怀慈悲的,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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