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精卵在短时间内形态发生了改变,蠕动的身躯褪去外皮长成幼虫,它们走到枝干的尽头,坠落,掩埋,然后不问世事的沉默着……
我不喜欢说话,因为自卑?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自卑。我很喜欢王小波的作品,于《沉默的大多数中》我知道,有些时候多说无益,所以就用沉默来代替。
“而我们的人品的一切可取之处,都该感谢沉默的教诲。”
我觉得话说多了不一定是好事,这也就为什么大人们常说祸从口出的缘故了。有时候我觉得有的话是废话也就没有必要多吐几口吐沫星子,这样不仅会有失我自己的颜面,还会把原本言简意赅的事情变得复杂化了,这就成了事半功倍的好例子了。
我五岁那一年,村子里刚刚通了电。于是就能看见原本用的好好的煤油灯被丢的到处都是,习惯了灯火摇晃的烛光倒影在有电的时期都能痛彻的改掉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不用担心透过窗户的风不会吹灭那个套着玻璃屏障的光源。事实恰恰相反,对于电着实没有多大用处,一个月缴纳的费用都有点吃不消,我倒是愿意吃一次肉而不点这个与时俱进的产物。
好处嘛也不能说一无是处,手电筒还是有用的,作为移动的光源,在晚上出门拉屎就不用害怕什么妖魔鬼怪了。这一点上倒是帮我树立起一个英雄主义的形象,以至于天一黑我就会幻想自己是个光明使者,它就是我击败黑夜之中的鬼怪的利器。
有人笑我,大人们笑我天真,大孩子笑我傻,我不语,我不知道在我这个年纪是否该有这样的思维,我也不能反驳,因为就目前的水平来看,我的语言水平远远不及那些会说一些话的人。
虽然有些人字都不识一个,说三道四的活还是很厉害的,有时候我就膜拜这些个练家子。当然我是不希望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所以我敢做一些大人们反对做的事,比如把筷子插在饭里,比如跑到树林里让鸟拉屎滴落在头上。我不觉得这些到底代表什么,在我的年纪这些纯粹的就是好玩。
当然招来的打骂都是要我来承受的。我没有反驳,条件反射的觉得这是我犯了错,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我选择了沉默。
沉默不代表我不会表达,我只是觉得有理说不清的感受我承受不来,弄不好气死了自己还会被别人家笑话,说哪家的孩子活生生的被自己给气死了,先不说父母怎么想,我就是气死了在天之灵也尚且感到耻辱。
我不喜欢冗长的对话,没多少滋味可言,就算有那也是齁到嗓子眼了。故此别人的言语多多少少会引起我的一些反感,但不是针对所有人,话糙理不糙的情况就要换另外一种态度了。
王小波说,沉默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当然说话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不同的在于他们的表达方式,含蓄还是直截了当的挑明话题。当然我不是生在那样的年代,许多话是不敢说的。
就算是孩子你只能想着锅炉里炼出来的是牛屎而只能当面说这个丑不像样的东西叫做钢。我是幸运的,因为我可以说,但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人听,任凭你说的再怎么现实,他们却只是喜欢花里胡哨的那一套。
我也只能选择沉默了。有些东西正如书里说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我想这其中的道理正是符合于我的窘境了吧。好在能听我说的人还是有的,这样我也就不至于一直不说话了,也就避免了我有可能变成一个哑巴这样一个结果。
随着年纪增长,过了十七载,当然说过的话还是不计其数的。至少证明我会说话而不是哑巴。于沉默我依旧保持以往的态度,抛弃那些不由分说的对白,多一些有价值的鸣唱或许才会不留遗憾的死去,在天之灵也不会感到羞愧了。
那一晚,在这片土地上,窸窸窣窣的躁动。它们不约而同地破土而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它们找到了自己歇息的驿站,在这里它们会完成华丽的蜕变。
等到新长出的翅膀载着它们飞翔是,它们不在沉默了。它们会和鸣,因为短短的十几天将是它们的存在,只有这样的和鸣才足以让所有知道它们的存在。死后它们将不会带着遗憾,因为所有都知道它们来过这片土地这片森林。
沉默了十七年之久,想必这样的鸣唱不会再有相同的旋律了吧。
我也沉默了十七年,而我的青春年华还在,我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自己的鸣唱。大好的时光还是有的,沉默是个方式,适当的释放也是生存之道。
十七年的沉默,或许还要酝酿吧。毕竟绝唱总是稀少的,而沉默却是大多数的。
《沉默的大多数》——我也沉默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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