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一定都能成为老师,可是每个老师都曾经是学生。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趣味,也有属于某个时代的独特趣味。大学里的老师,学生时代多在上世纪80年代,那个年代的故事都能和书扯上关系,有趣又正能量。
1.一只为哲学事业献身的硕鼠
大二的第一个学期,我曾选修哲学系一位名师的“西方哲学史”。初看上去,这位老师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丝毫不苟言笑,不仅无趣,还有点迂腐,很像古代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谁知课过三巡,这位先生渐入佳境,讲起了他在学生时代读书时的一件趣事。
康德、尼采这些西方哲学史上的大牛,现在已经少有人问津了,他们的书大概也就给哲学系几个老师同学研究研究,给有情怀的文艺青年装装门面,除此之外零零散散,卖出去一本赚一本。可是上世纪80年代,读书的人太多,书太少,不管多么艰深晦涩的书,都能得到追捧。
尽管热情高涨,可是智商有限,能读懂天书的毕竟没几个。某个学期,我的这位老师就陷在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里绕不出来。学期结束后的暑假,仍旧不死心,留在学校的筒子楼里,读着那本无聊的书,度过无聊的一天又一天。
有点年纪的,应该都见过筒子楼的真身,在里面生活过的人,见过的耗子大概比人都多。一天下午,天气闷热得一丝风都没有,筒子楼里除了几个睡午觉的,都在埋头读书,整个楼里安静得能听到外面几公里远的声音。
这时,我的老师像得知自己中了500万一样,突然一跺脚,从座位上跳将起来,大喊:“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一声老鼠的惨叫,再看老师的脚下,一只身形巨肥的老鼠已经奄奄一息。原来老师抬脚狠跺下去的一瞬间,那只肥大的老鼠刚巧路过,不偏不倚地晃到了他脚下。
经此一事,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筒子楼里有个人读通了康德的书,还害得一只老鼠丢了性命。
2.图书馆的门每天都是被锤开的
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学院的副院长在北大历史学系念本科。今天来看,改革开放刚恢复高考那几年入学的大学生,都挺奇葩的,谁不让他们读书,他们就跟谁拼命。
用我们院长的话来说,那个时候,读书不是精神食粮,而是可以代替饭的实实在在的粮食,要仓中有粮,才能心中不慌。
能拼命到什么程度呢?据院长说,当时北大图书馆早上六点开门,每天的五点多,图书馆门口就排起了长队,不论什么季节,什么天气,每天都像要抢购什么特价商品一样。这几年,南方一些大学的图书馆门口,也能看到排队的同学,可是动机都不纯,基本都是奔着空调去的。
临近六点的时候,本来安安静静的队伍,逐渐开始不耐烦,“怎么还不开门!”,“快开门!”排在队伍前面的人就开始边喊话边“当当”地锤门、锤玻璃。少数人的“激愤”逐渐感染所有的人,全都涌到门窗边。看门师傅很担心门窗质量耐不住学生推搡,就赶紧把门打开了。图书馆的门,可以说每天都是被学生的锤门行为催促着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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