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受伤者见白衣并未站稳,持剑便砍,不料那白衣者武功十分高强,身形一晃,右脚横踢,将青衣者长剑踢飞,接着左脚一踢,竟将青衣者踹飞,“嘭”一声撞在何凌云身边的墙壁上。
只见受伤之人挣扎着站起来,喊道:“你们紫岳派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们天马剑派的地盘撒野!大家看看,紫岳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何凌云听得声音,暗道:“是了,这人叫杨言,我曾在柳随风的赤松门见过他。”只听白衣者道:“我乃堂堂紫岳派长老,便要做为民除害之事。”何凌云虽然喝得有些醉,但闻得“紫岳派”三字,天天念兹在兹,一时心头激动,举起手结结巴巴道:“紫……紫岳……派?”
那杨言在赤松门见过何凌云,急道:“紫岳派喜欢滥杀无辜,还请少侠救命!”那紫岳派长老厉声喝道:“你挑拨少林、崆峒与天下武林为敌,还敢狡辩!我危峰立便要替天行道了!”何凌云摇摇晃晃站起来,手一招,便持伏龙香杖指着危峰立道:“你既是紫岳派的,便纳命来!”那危峰立见一喝醉酒的少年,一上来便要拼命,但见对方也不是穿着天马剑派的服装,用的也不是乌金细剑,知其不是天马剑派之人,心头十分疑惑,恐怕是遇到一个醉鬼或疯子了。
杨言见何凌云抵着危峰立,大叫一声,便从何凌云身侧的栏杆跳出去,便欲逃离。不料他快,危峰立更快!只见危峰立一个箭步,便已到杨言身后,再用脚一蹬,便将杨言踢在地上。杨言见已无法再逃,转身跪倒,不住磕头道:“危长老饶命,危长老饶命!”
危峰立刚走一步,见何凌云身形一晃,便站在他和杨言中间,不由皱了皱眉头。何凌云道:“你们紫岳派,从没有一个好人,我今天便先杀了你,再灭了你们这门派!”习武之人最忌听到“灭派”二字,危峰立闻言大怒,道:“不必多说,纳命来!”说毕便一剑刺了过来。
何凌云竟不躲避,使出紫岳诛仙剑法来。那危峰立见何凌云运剑的技巧与使剑的方法,竟然如本门剑法一样,连精要之处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有些意外,不由得“咦”了一声。紫岳诛仙剑法虽然只有一十一招,但相同的招法,却有不同的变化,剑招看起来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危峰立连续变换了几门剑法,始终奈何不了何凌云,见他来来去去只是那一十一招,却尽数将自己的招数挡住,心中暗暗着急。危峰立的修为也是到了炼神期黑气阶,见何凌云修为只在炼意期,自己却始终无法取胜,同时又有些讶异。
又斗了十余招,危峰立见何凌云用的尽是本门剑法,却又似是而非,和自己使的不禁相同,却不知何凌云自学了天龙剑法和九天玄女剑法后,使剑的水平已是天下一流,自然对诛仙剑法有不同的体会。
危长老不禁冷笑道:“小贼,你去哪里偷学的剑法?来试试我派的绝技吧!”说毕身体向后翻了几翻,却射出一道符来,原来,使用符咒攻击对方,是紫岳派特有的招数。何凌云见地上落叶甚多,当下左手一探,摄取一枚叶子,已用意念画了一道“爆燃符”疾射而去。何凌云的符虽然后发,速度却比危峰立长老的符快了许多,只听“轰”一声,两符在空中相撞,危峰立的符被击的粉碎。
何凌云的叶子符余势未歇,径直射向危峰立,此时危峰立如若躲开,辰佘山酒楼后面的人势必遭殃,何凌云见状也是暗喊不妙。此时只见危峰立猛一个侧身,轻舒猿臂,长剑已粘住叶子符,接着轻轻牵引,使了个“四两拨千斤”这技,将符拨起,“咻”一声,叶子符竟然飞到天上,刹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何凌云见一场灾难消于无形,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也对危峰立的妙招暗暗喝彩。
危峰立略一思索,拱手道:“原来少侠竟然是我派的高手,不说发符的手法高深绝妙,便是刚才的紫岳诛仙法,你使得也是妙到毫颠,只是我一时没看出来罢了。”何凌云刚刚与危峰立斗了上百招,酒气已经散去了大半,见危峰立年逾六旬,威风凛凛的样子,又见他怀有慈悲之心,刚刚救下了酒楼的人,心头便对他略生好感,当下也拱手道:“我只是与紫岳派有些过节,还请危长老海涵。不日我便要去紫岳派讨回公道。”
危峰立见何凌云武功卓绝,也怕本门增加了一个厉害的对头,不由问道:“敢问少侠,与我们紫岳派又有何过节?看老朽能不能先回门派为你查明真相!”何凌云心道:“你回去门派,还不会包庇自己下属吗?”但是心中不知如何,感觉对危峰立十分信任,便说道:“去年,你派有人去三山村找寻虚云手记,当时你派弟子赵钱、孙李二人用符将我妹仔打伤,几乎要了我妹仔性命,幸亏她有奇遇,才捡回了一条小命。”顿了顿,何凌云又道:“虽然我妹仔的是命是救回来了,便你派便如杀了她一样,这公道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危峰立闻言,脸色显得十分奇怪,说道:“少侠,这恐怕有误会。我派修炼以自修为主,并不在乎那什么虚云手记,故也未派弟子去过三山村。”何凌云想起来,那天各大门派围攻梧桐剑派时,确是缺了紫岳派,不由得对危峰立之话有些相信,沉吟着点了点头。危峰立又道:“况且我派并无赵钱、孙李二位弟子,这赵钱孙李乃百家姓的第一句,二人或许是假名也未可知哩。”何凌云闻言,又是点了点头。
危峰立接着又道:“不知道当时二人发的是什么符?”何凌云答道:“断魂符,还带了毒药的,害我妹仔中符又中毒。”危峰立闻言,脸上现出笑容,道:“这便更不对了,我紫岳派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所有的符皆无附毒药,若有中毒迹象,便不是我派的招法了。”何凌云得危峰立推得一干二净,说道:“天下各派,以符伤人者,不是只有紫岳派吗?”危峰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少侠,你刚才不是也会使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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