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老家这件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一定要去做的。除了给父亲上坟,就是想多陪陪母亲,母亲不愿在子女身边添麻烦,嘴上却说自己在老家呆习惯了,哪都不想去。
最近儿子也总是提到姥爷,问姥爷怎么死的?姥爷长什么样呀等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问题,在他现在这个年纪问这种问题也不意外,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充满好奇和疑问。所以,我也没必要对他回避“死亡”这个话题。这次回老家,我特意找出了家里的老相册,一边翻看相册,一边给孩子讲姥爷的故事,孩子也认真得听着。
儿子今年四岁了,他出生那年,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六年了,虽然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姥爷”这个身份的存在,但我觉得以讲故事的方式让他在心里记住姥爷的形象就足够了。
前几年有部动画电影叫《寻梦环游记》,我记得很清楚,女儿那年也才五岁,我俩在电影院里观影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没想到孩子情感能如此丰富,电影里折射出来的死亡话题,她应该是看懂了吧。我想,儿子再大点儿了,也会陪他去看这部电影的。
《寻梦环游记》里说,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时,从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时,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在社会上他死了;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了,那时候他才真正地死了。
是啊,一个人,生命的终结不是死亡,而是被遗忘。我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用照片里的故事记住姥爷,记住自己的亲人们。
所以我会把生活中有意义的照片打印出来,时不时带孩子们翻看,岁月无情,但我们可以选择不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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