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开始冷战,一直到今天上午,还在冷战。冷战的原因是因为租房子,我想再降点钱,他不同意,他说我没骨气,不租就不租,也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他越说越气,然后就开始不理我。
说实话,我讨厌冷战,与其冷战,还不如大吵一架来得痛快。
一整天我都不高兴,那种别人不理你的折磨难受极了。我做了早餐,问他吃不吃,他说你先吃吧,别管我。然后我就一个人坐在桌前闷闷地吃早饭。下午他招呼也不打就出门,摆着一副臭脸,其实我知道他去了二院那边,可我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天黑了他才回来,他自己做了面条,自己一个人吃,根本对我不闻不问。每次冷战都是我先哄他,我跟他说别生气了,就这么点儿小事,生那么大气不值得,可他有时就是小心眼儿,那个劲儿一上来就跟神经病一样。
吃完饭,他又去了二院。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也是轴,他不接我就一个接一个的打,我永远做不到那种特别理智地对待冷战这件事。我也不想占什么上风,非要让男人低三下气地来求我,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假性满足。我就是个小孩儿脾气,有事说事,说清楚了马上和好,别管吵得多厉害,只要他说句好话,我一转头就忘了。
我心里不能藏事儿,憋得慌,我受不了那种一冷战可以冷战一个月的人。如果那样,我非疯了不可。
还好,他晚上回来了。走时他说气话,说不回来住了,住二院那边。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神经病的劲儿还是没过。昨天我给他发微信说他有病,动不动就生气,心眼儿比女人还小。要是搁以前,他肯定在微信里跟我互怼,可这次他竟然一个字不回,任我怎么说他就是不理我。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我翻着白眼儿瞪了他一眼,他也翻着白眼看见了。
吃了早饭,一个人躲进卧室,拉上窗帘,躺在被子里。卧室这边不朝阳,没过一会儿,我就觉得有点儿冷。拿了本书在手里,可怎么也看不进去。每次这种时候,我就开始想奶奶,然后直到哭得眼睛红肿。
他又出门了,仍然一句话不跟我说,走时他从抽屉里拿了一只打火机,我知道他拿打火机肯定是去二院那边点香去了。我一点儿不担心,我知道他饿了肯定会回家。
天黑了,他回来了。进门他就跟我说,他饿了,让我赶紧蒸米饭、摘扁豆。我知道到此时,他神经病周期结束了,我俩的冷战也结束了。
他也是个小孩儿脾气,有时他觉得我比他大,就想让我让着他。我说我能比你大多少,不就大个两、三岁嘛,我要跟别人一样比你大上十多岁,你还不得欺负死我。
他又开始一口一个老婆地叫着,他让我看了他这两天画的一张小画儿,蓝天下一个戴着大红花的小战士,也不知道他这个创意从哪里来。他说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我去画画儿了,我要参加画展,然后卖画挣钱养活你。他说这话我只是一听,我知道他高兴时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不高兴时什么难听话也说得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这么多年我学会了忍耐,他说多难听的话,我都忍着,也许因为忍两人才能过到一起吧。
婚姻也是一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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