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之叟叟,蒸之浮浮”,准备午餐间隙,锅沿蒸汽浮浮,时而勾勒出战火蒸腾、时而是市井小景,时而是大好河山,时而是沃野千里,时而是高楼林立,时而是佳人美目……
“她,因了岁月荣华,天真;他,因了岁月沧桑,洞悉。”一个是叹为观止的才情与富贵闲愁,一个是生之维艰的紧迫与被生活搁置的言说。如果把张与胡的两种状态比喻成人生的两个阶段,那么,张是人生的幼年阶段,看山是山,所以贴近性情、浪漫温软,胡则是人生的中老年阶段,依然看山是山,只不过,这山是历经生活磨难之后的通透与洞悉。
诚如词人晏殊与晏几道。达官贵族之晏殊,其词多为享受美好时光的“靡靡之音”,偶有悲愁,便是对生命未来不可知的迷茫。家道中落之纨绔子弟晏几道,其词则悲伤压抑,其间落魄与无奈伤愁更加真挚深刻。父子俩孰优孰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诚如文学与佛教。文学与文学之人总是有太多的说话欲望,而年轻人因年纪尚轻,表达欲求强烈。佛教则如那一尊大佛,面含微笑,眼神和善有余, 嘴角轻微上扬,舌抵上颚,不言不语。如果把文学与佛教比喻成人生的两个境界,那么,文学就是婴儿,用哭表达情绪。而佛教则是远远高于文学之上的,是思想层面的产物,是知晓所有的淡定,无悲无喜。“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文学是工于此类辞藻与内容,而佛教及佛中人则是如此行动,根本用不着语言。一个是自我的,一个是无我的。一个是精神享受,一个是思想产物。一个是娱乐工具,一个是救世治人之良方。诗人之所以常常是失意的政治家,大抵是太过天真,善借文字与酒聊以疏解郁郁,要么投身于其他兴趣爱好辗转余生。境界不同,自然活法不同。而促成每一种境界的背后必然有一部秘密的心灵血泪史,有人记载,有人一笑了之。
在春如夏天的某天,整装出发。淌过泾渭,不见分明,更不见吕尚之类在渭水垂钓。几近干涸的河床,冰冷冷的水泥柱子,支撑着一座不知通往何方的大桥。暮春的风儿大概走了五千里,从西伯利亚的冰峰到玉生烟的蓝田,从待月西厢到燕子归乡,从三千幻境到万丈迷津。身旁,古道斜阳依旧,人海茫茫,故人已不见。
几回飞雪过,云外未凋零。丁香飘摇,风清月明。唯愿你我,眼前风景三尺,心里风景十丈,有人为你浮生六记,你有你的了凡四训。
(清明将至,谨以此文,缅怀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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