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呆骡子许友营和新媳妇钱永聪成婚后,二弟在外打工,几乎不回家,小妹小平和公爹五老爷子和他们和睦地相处。钱永聪很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第二年,他们的大儿子许俊出生了,五老爷子带孙子,小妹小平也出嫁了。大呆骡子农忙时在家耕田,农闲时在建筑工地打小工。每天早起出门打工,钱永聪都是在粥锅里捞上一大搪瓷缸子的米饭,在粥锅里熏熟,再炒上油亮亮的两大碗蔬菜,再调配两样花式小菜,大呆骡子吃得满意,日子过得很舒坦,在建筑工地每天干着重样的活计也很顺手。由于他干活不惜力气,在工地上很受欢迎。混得熟了,有人又调侃他:哎,大呆骡子,每个月领工资,都交给老婆吧?"
"嗯,我有吃有喝的,要钱干什么?″大呆骡子眼里闪着亮,嗡声嗡气地说。
“那你现在晚上睡觉和老婆睡一头吗?干那事还费劲吗?"
"嗯,睡一头,我抱着她睡呢。"看着别人蹲在那坏笑,大呆骡子不往下说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别人都是骑着自行车风驰电驰一样的回家,大呆骡子却背着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捆工地费料走着回家。他是利用午休时间在垃圾堆里捡的,回家烧火用的。
晚上回到家,小俊俊缠着爸爸抱,妻子钱永聪把炒得喷喷香的花生米摆在桌上,还有香喷喷的农家腌鸭一小碗,一碟油汪汪绿油油的蔬菜,还有一碟精制的小菜,一大碗海带鸡蛋汤。酒杯洗得干干净净,旁边是一瓶古井玉液。大呆骡子被钱永聪溶化了。这样贤惠能干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幸福的生活,让大呆骡子每天都笑眯眯,走路都带风,人家逗他的话由原来的不正劲变成了羡慕的口气:
"哎,大呆骡子,咋晚干了几杯洒啊?喝得酒熏熏的,老婆还带你睡吗?"
"不带我睡?带你睡?"大呆骡了睁着眼,粗声粗气说。
农忙的时候,大呆骡子夫妻二起得最早,老婆筑埂,他架牛犁田。他干这些稍带技术活的时候,很别拗,不是这儿出错,就是那儿出错,人家犁田牛匆匆往前奔,一早上能犁一亩田,他却只能犁三、四分田。不知怎么回事,牛经过他的手,就是不往前走,还经常慢腾腾也回头看看他。这样,即使起得再早,他们家的生产总是落后别人家一大截。这时候,钱永聪总是憋着一肚子气,还不能发出来,她越是唠叨埋怨,大呆骡子就越犟,也就越不干活。这时候钱永聪不但要付出比常人更多,而且还受了许多不必要的气。
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分化,工地上工种也开始分化。那些带有技术性的工种工资要比打杂工的工资要高几倍。大呆骡子虽然干活不惜力,伹他永远干的都是杂活,重活,工资要比别人少几倍,几年下来,就算钱永聪再能干,再会持家,她家的日子也渐渐的落后下来。何况钱永聪又生了女儿小敏。这时候,许五老爷子过世。俩孩子上学,钱永聪的家道开始艰难起来。随年龄的增长,家庭担子的加重,大呆骡子好似比以前更显得呆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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