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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过婆婆丁花和小根蒜花

我戴过婆婆丁花和小根蒜花

作者: 海洋的笔 | 来源:发表于2020-05-20 06:54 被阅读0次

    文/墨子


    我曾经戴过小根蒜和婆婆丁的花。真的,那会儿我都十七八岁了呢!

    春天和父亲去种地,黑土地上婆婆丁花是唯一的色彩。兜里揣着鸡蛋打点肚皮,做在地头吃着,就看见脚下的一对婆婆丁花也看着我。

    “馋了吗?给你们吃点。”

    我还逗了它们。它们都如鸡蛋黄那么大,也和鸡蛋黄那么黄,我边吃鸡蛋边掐下它们对比,比着比着,就突发奇想的插辫子上了,不过瘾,又去找几朵戴鬓上,若被风吹掉了,还会去追回来再戴上,那心情,就是非戴上不可,如心里有一面镜子再照着戴,缺哪一朵都不完美似的。一惯少言矜持的父亲看到满头黄花的我后,就停下镐头波澜不惊的看上好一阵子,然后抹抹嘴笑了,那笑,有我的羞涩,有父亲的爱。

    秋天和父亲掰苞米,去捡掉垄沟的苞米棒子时,一下发现了一株小根蒜花。它依在垄帮,紫色的花儿歪向一颗苞米杆子,那样子既像像掰苞米累了时候的我,也像传说中的闺秀一样羞答答。


    之前,因我一直不常见小根蒜花而忽略它会开花的。这会儿,我觉得我看到的不是春天我们在冻土里刨的那个细尾大头的,像瘦的可怜的娃似的小根蒜的花,我觉得我发现了奇花异草。

    小根蒜花不像蒲公英花那么灿烂,那么无拘无束,那么奔放,像天真的童年的我们似的肆无忌惮的自由自在,像田野只属于它们。而小根蒜花则多数躲在角落里开,也不会开的花团锦簇。它们生的窈窈窕窕,纤纤柔柔,它们的样子自带优雅,它们有一种气质。

    我又把它掐下戴在头上。不过这个心理过程是矛盾的,纠结的,是舍不得掐它、又想拥有它,而且,又不忍它继续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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