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很快追上了野狗,在一条阴暗的小巷。他有高超的追踪技巧,而且野狗似乎也没有躲藏的意思。
“尊贵的先生,不知道你跟踪我是什么意思?是想给我送钱吗?”野狗转过身,目露凶光。
“你,不认识我?”亨利问到。
“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是写字楼里尊贵的先生,而我不过是一只野狗。”野狗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亨利一下,摇了摇头。
不是自己?那刚才在咖啡馆里野狗看到了什么?亨利感到很疑惑,突然他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他在回头看皮特的时候,发现当时在野狗的位子看过去,自己和皮特是在一个视角的。难道是皮特?
“你认不认识皮特?”亨利试探着野狗。
“皮特?什么皮特?先生如果你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消息的话,是要付钱的。”野狗贪婪的看向亨利的口袋。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的消息管用。”亨利掏出几张钞票递给野狗。
“哈哈,先生你找我就找对人了,在这一片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奥,您说皮特是吧,这一片有好几个皮特,您问哪一个,都跟您说说也行,不过这钱吗?嘿嘿,得再加点。”野狗贪婪的笑着,把手里的钱向亨利抖了抖。
“就是刚才在咖啡馆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上周末替你买单的那个年轻人。”亨利说完就发现不对劲了。
野狗拿着钱的手僵在那里,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疑惑掺杂着恐惧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认识那个人。”野狗把钱一把塞到亨利手里,扭头就走。
亨利的眼睛亮了,他发现了事情的转机。他上前去拉野狗,野狗像疯了是的挣脱,最终野狗还是被亨利控制住了。
“看不出来……您还有两下子,我就不明白……您……为何要难为我这个下等人呢?”野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是私家侦探,亨利探长。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亨利又把那几张钞票递向皮特。
“探长我真的不认识那个皮特,我只是……我只是让他替我买过几次单。”野狗低着头,没有去接亨利的钱。
“可是你怕他是吗?你为什么怕他?”亨利咄咄逼人的问着。
“我,我,我不怕他,我不怕他。”野狗全身颤抖起来,很明显他就是在惧怕什么。
“我说过了,我只是私家侦探,没有什么法律上的义务要做些什么。只是我的一个客户的案子和皮特有点关系,如果你能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帮帮你。”亨利慢慢的劝说着野狗。
“您能帮助我?”野狗抬起头期望的看着亨利,很快他又低下了头“没有人可以帮助我,没有人的,那就是一个噩梦。”
“噩梦,你是说噩梦吗?和我的客户差不多的。”亨利明锐的抓住了野狗话里的漏洞。
“先生,您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在骗我。”野狗紧紧抓住了亨利的手。
在亨利的劝说下,野狗放松了下来,像亨利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真实的不像梦的梦。
四天前的晚上野狗和几个伙计喝多了,就在这条巷子里,他摔倒在垃圾桶旁边,他看到一个人走过来,应该就是那个叫皮特的,因为他记得那双眼睛,忧郁又冷静的眼睛,他也只记得那双眼睛。他让皮特把他扶起来,皮特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他就没有知觉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暗室里,皮特也在,他看到了皮特的眼睛,虽然皮特并没有蒙面,可是他只看到了皮特的眼睛。皮特给了他一把电锯,让他用电锯杀了一个人,他看到那个人就是他自己的模样,他不敢杀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他在自己的哀嚎和那个被杀的人的哀嚎中,将那个人肢解了,皮特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就和坐在咖啡馆里时一样。野狗就这样坐在一堆人体器官中,跟前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头颅,旁边还有一双冷静的眼睛。一直到所有的器官腐烂。野狗面目狰狞的说着,突然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你们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那个地方在哪里?”亨利等野狗平静下来问他。
“探长,我说过了,这是一个噩梦,一个真实的噩梦,后来我吓昏过去了。后来我感觉有人踢我,我睁开眼,探长,你猜我看到什么?”
“皮特?”亨利也知道不会是皮特,还是配合的说着。
“当然不是,我看到太阳在半空中,我那几个一起喝酒的伙计在哈哈笑着调侃我。他们说我酒量不行,在垃圾桶旁睡了一夜。”野狗眼光涣散,似乎还停留当时不可思议的感觉中。
“你没和他们说。”
“天哪,您当我傻吗?我可是杀了人的。”
“你不是说是一个噩梦吗?”
“虽然我知道那肯定是一个噩梦,可是我还是没法把他当成一个噩梦,太真实了。尤其今天又看到那双眼睛,我知道那不是梦,真的不是梦。”野狗抓着自己的头发来回揉搓着。
亨利走了,留下野狗自己在那里痴痴呆呆的,对于这种混混亨利也没有其他的关爱义务,就让他那样吧。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丽莎和野狗的遭遇肯定和皮特有关,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幻术?催眠术?或者是巫术?好像是,好像又都不是。看来我离迷题又近了一步,不过似乎又没有头绪了,下一步进行什么呢?亨利边走边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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