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世界上有三个苹果,一个被夏娃吃了,一个砸到牛顿的头上,还有一个被乔布斯咬了一口,我也有一个苹果,它有八种颜色的,伴我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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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在云南的一个小山村里,我们那里长不了苹果,要吃苹果得去十多公里的县城里。那时候要好久才能去城里一趟,约三五个亲戚,我爸通常都是把我妈扔在家里看家喂鸡。我家有一辆凤凰牌的单车,大杠上坐着我,后座坐着我哥,我两交换坐,一车三人,摇摇晃晃进了城,回家的时候肯定会买一大袋雪白雪白的猪的板油和一大袋鹅黄鹅黄的黄苹果。那苹果差不多比拳头还要大好几倍,吃起来粉粉的,沙沙的,一袋要省着吃,一家人要吃一个多星期呢!后来那黄苹果留在了儿时的记忆里,在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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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学的同桌是个女生,我们那个时候流行中性笔,她最爱买各种味道各种颜色的中性笔芯,当然不是写作业用,那个时候流行超歌词,各色各味的歌词抄了满满一笔记本,即兴表演缺一不可。我记得有玫瑰味、草莓味还有荧光的,还有一个味道就是青苹果味道,写上字一闻,确实可以嗅到那就是挂在枝头青绿青绿似熟未熟的青苹果的味道,青涩中带着一丝甜,青香。好神奇,至今都没有搞懂它是怎么把青苹果的味道提取出来,再装进笔芯里,发明这种笔芯的人肯定对味道情有独钟,悄悄藏在笔芯里,用笔写出来。当我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她辍学了,在家里的老房子一楼开了个理发店,想必早已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呢!那青苹果的笔芯也再也没有见到,估计太花哨的东西不太被接受,被时代抛到了山沟里了,但青涩的记忆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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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有个西方节日叫平安夜。平安夜可是一定要送苹果的,而且那几天的苹果特别贵,有心机的老板早就嗅到钱的味道,用包花的塑料彩纸,左一层,右一层,里两层,外三层,层层包裹,浮夸的包装仿佛彩纸多一张,爱就又多了一层,一个包装的好的苹果可以卖出天价。我们一般都是提前买好苹果、彩纸和拉花。大小彩纸左拉右扯,等下自习以后开始疯狂的送苹果,平时不敢搭讪的女神,在这种节日的烘托下,也敢送上自己精心包裹的心意。当然老师也会收到很多苹果。记得有一年我包了一个蛇果,据说是进口的苹果,紫红色,跟红玫瑰差不多,跟一般的苹果形状还不一样,十几个“大洋”一个呢,特殊的苹果肯定要送个特殊的人,时过境迁,那个特殊的人也不知道身处何方,说实话我当时也没有吃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叫蛇果,长得也不像蛇,莫非就是夏娃被蛇诱惑吃的那种禁果。那个年代的苹果是紫红色的,是友谊长存,师生情谊的媒介,代表着热情洋溢的青春,恰同学少年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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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是在省城读的,毕竟是省城,物资远不像我们那那么匮乏。来当省城我吃了好多好多的苹果,有种苹果叫红富士,据说产于日本,因富士山而得名,红黄纱衣,色红艳丽,特别脆甜爽口。云南昭通的糖心苹果是我难以接受的,有个昭通同学家的苹果那年被冰雹打,寄了两箱上来,长得特别丑,切开内心颜色相对要深,像变质一样,口感特别脆,但糖心太甜,吃了让人心慌,我吃不过两个。我还喝过苹果醋,超市有卖,甜中有酸,酸中带甜,想不到苹果还可以酿醋,跟果汁差不多。有几个陕西的朋友,听说陕西洛川的苹果比较有名,那次吃苹果颠覆了我的三观,苹果长啥样没看到,我吃到的已经是加工好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蒸的苹果,北方真是面食的天堂,肯定是哪个巧妇想做苹果味的馒头,蒸出的苹果极其松软还有一股酒味,活像熟透了的想砸牛顿脑袋的苹果。此刻记忆中响起了广场舞大妈的神曲《小苹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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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苹果伴我一路成长,春华秋实,刺激着我的味蕾,积淀着记忆味道。我在想,苹果有白色的吗?有的,你看乔布斯的苹果不就是白色的嘛!而朋友,你的苹果是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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