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董大弹胡笳兼寄语弄房给事》(李颀)
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
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
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沉沉飞雪白。
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摵摵。
董夫子,通神明,深山窃听来妖精。
言迟更速皆应手,将往复旋如有情。
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
嘶酸雏雁失群夜,断绝胡儿恋母声。
川为静其波,鸟亦罢其鸣。
乌孙部落家乡远,逻娑沙尘哀怨生。
幽音变调忽飘洒,长风吹林雨堕瓦。
迸泉飒飒飞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
长安城连东掖垣,凤凰池对青琐门。
高才脱略名与利,日夕望君抱琴至。
【改写】 在流传的乐曲中,胡笳十八拍是很有名的。据说是当年著名的乐师蔡琰所创作的,是一支胡笳琴曲。这支曲子悠扬婉转,总共有十八节,又充满了苍凉之感,非常动人心弦。
那曲子太缠绵悱恻了,那整日在天涯游牧的胡人们听了,眼泪会住不住地奔流,吧路边的荒草都打湿了,那出使到这荒漠来的天使听着此曲从心里涌起浓烈的思乡之情,让人肝肠寸断。
这只苍凉的曲子,会把你引入到一个奇特的景象里。眼前荒凉的边城,在浩渺无边的天穹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寒风呼啸,天空中鹅毛般的白雪飘洒,天昏地暗。
乐师董大端坐在台上,手里抱着胡琴,准备弹曲子了。只见他随意地调理琴弦。胡琴显示发出几声欢快的声音,接着就传出一种低沉的调子,顿时好像四周的秋叶凋零,一排秋意阑珊。
哎呀,这董大的琴技也太高明了吧,还没有开始就引起了人们的多超善感。他的动作是那么行云流水,他的技艺是那么炉火纯青,那深藏在深林里的鬼神都忍不住出来偷听,连连赞叹!
看,他手拨琴弦的动作是那么的潇洒飘逸,慢揉快拨手法不一,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十分得心应手。听,那悠扬婉转的节奏、那回旋飘荡的琴声中饱含深深的情感,直令人浮想联翩。
忽然琴声一转,变得非常好听,就仿佛是山中成群结队的鸟儿在大聚会,娇啼婉转。接着,悠扬的琴声又让人们看到了辽阔的天空,浮云翻腾奔涌,天空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不停变幻。
突然琴声变得凄切起来,就象那天空中孤独飞行的雏雁,一边飞一边发出催人泪下的悲鸣,又像是孤独的胡儿呆在空落落的家里,想念久久不归的母亲,凄凄惨惨地啼哭,那声音真惨。
琴声的曲调渐渐变得缓和,就好像奔腾怒吼的江河在曲子的安抚下,逐渐熟练了自己的波澜。拿在娇啼不休的林中群鸟,在曲子的感染渐渐停止了欢叫,林中慢慢变得安静,风轻云淡。
接下来,琴声又变得幽怨起来,仿佛那远嫁塞外的乌孙公主,在望着辽远的晴空怀念故乡。又像是文成公主因为没办法回家探亲,难以排遣那深入骨髓的思乡之情而郁积着满腹的怨念。
哎呀,琴声再次变化,由幽咽的曲调变成了轻松潇洒的明快之音。顿时,似乎漫天的乌云飘散,万里蓝天白云悠悠,一片晴朗。突然,狂风骤起,地动山摇,大雨倾盆而下,天昏地暗。
那从天而降的大雨啊,真的太大了,就像是天上的泉水迸射,冲击得大树不停地乱晃,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了明显的界限。也好像是有善良的野鹿跑到了屋外,在呦呦鸣叫,自由地撒欢。
啊,在长安城中谁不知道,这里高官达人云集,都是高门大第。比邻给事中庭院的庭院的就是那皇宫啊。你看,那威严的皇宫,深幽的桓公大门又正对中书省第宅,显得那么肃穆威严。
房琯是个活的的人,他的才华绝世,人也洒脱不羁,从来就不把那些世俗的名利放在眼里。他欣赏董大的琴技啊,简直就惊为天人。天天盼望他演奏曲子,在琴声中沉心静虑,远离尘凡。
【感悟】 首先,这首诗最大的特色与想象。他能就爱那个无形的琴声描写得历历在目,一幕幕画卷展现在我们读者面前,真正做到了化无形为有形,精妙绝伦。
其次,作者的描摹更加超妙。他巧妙地把演技、琴声、历史背景以及琴声所再现的历史人物的感情结合起来,笔姿纵横飘逸,忽天上,忽地下,忽历史,忽目前,既周全细致又自然浑成。这又是本诗传芳千古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后对房给事含蓄的称扬,其实寄托了作者的一点倾慕之情,他是多么希望能得遇知音而一显身手,以遂平生之志!
始终虽然语言平时,但描写确实在是细致入微,这是一个人深厚的文字驾驭能力和对世事洞明的练达才能达到的境界。当然,我们也可以学着朝着方面去努力,世上没有不可学的技能吧。借诗社的作业以磨练,勤写不辍,总会有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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