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鲁原本只有三个老婆,全是蒙古族,肥臀上翘生儿子的好料。年轻时经常在省城做生意,为了方便解决生理问题又娶一个如花似玉的汉族姑娘,肥臀也是上翘。
草原上生存最起码得拥有一帮可靠的人,否则连狼都惹不起。成功获取可靠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自已创造。所以多娶老婆是现实的选择。
四个老婆生了九个孩子,夭折四个『天花死掉两个,狼吃掉两个』,活下来还有五个。为了习武,长期请了一位蒙古族师爷。蒙古族师爷既古板又坚持,孩子们跟了他没一天舒坦日子过。5岁小女儿骑一匹矮个小马,上午跑一小时,下午跑一小时,母亲和姨娘们一边挤奶一边瞅着,怕被狼祸害了,也有不长眼的狼来骚扰,可一看到大姨娘那两百多斤重的肥臀便吓得没屁眼跑,跑慢了怕被大屁股活活压死;七岁的四儿子每天骑马徒手捉50只老鼠,八岁的三儿子捉70只,多会儿捉回来多会儿吃午饭,有时阴天视线不好或雨天草地湿滑实难交差,下午三四点才能吃上午饭,若敢偷奸耍滑,一顿胖揍是免不了的,父母也救不了你;大儿子十六岁,二儿子十三岁,都是左手拿刀右手拿枪,一前一后,大儿用刀砍下老鼠的头,二儿立马刺穿眼,圈回马来,二儿在前大儿在后又是这一套,一上午拿不回二百个合格鼠头,甭说吃饭,连口水也没有。
师爷说了,连老鼠你都斗不了怎么斗狼?斗不了狼怎么在草原上生存?
师爷兴至来了,让三儿和四儿捉几只野鸡野兔回来改善生活。哥俩一早出去满世界疯追。这比捉鼠难度大一点。野鸡会飞,动作慢了连鸡毛也摸不着。野鸡惧人不怕马,等到马蹄距它几米才慢腾腾低空飞行,有的甚至干脆爬到地面装死。好马通人性,这时把腿一收,重心降低几十公分,方便马背上的孩子捕捉野鸡,否则你得迅速甩蹬下马像饿虎扑食一样俯冲,弄不好小脑袋像皮球一样蹭一头草绿。这时野鸡定会飞转回来向你摇头,表示耻笑;兔子急了会攻击人,弄不好会被蹬瞎双眼。就这种状况,正午前哥俩马背上掛着十几只野鸡野兔,全是活的,死的交待不了师爷。说好的,是徒手捉而不是用棍棒击打。
每年春天都会积存一些皮毛。有羊皮、牛皮、马皮、鹿皮、骆驼皮、獭皮、兔皮、有价值的鼠皮、狐狸皮甚至豹皮。平素都是由师爷和管家带上两个随从赶着驼队护送到省城。这回货多,价值不菲,朝鲁让大儿、二儿和三儿以及管家的儿子也去。
八人八骑,八只骆驼八担货,三百公里路程,两天到达,中途住一晚,到站八只骆驼杀掉卖肉,回来时轻车熟路,一天回转。
为了安全,不走夜路,走官道。官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贵重货物有的是,谁稀罕这些臭皮子。距省城也就二三十公里了,师爷人困马乏,信马由缰 ,放松了警惕。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四名蒙面大汉,闪电般砍断马腿,八人瞬间落下马来,其中四人少了头颅,师爷本能护着三个徒儿,驼队却被人家赶出老远。
师爷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想也没想带着徒儿追了上去。
人人都说坏人丧尽天良,其实也不尽然。截道的头当初没杀其余四人,只是给师爷留个面子,认为他这碗饭不好吃,杀他没有必要。现在追了上来,他做了个切菜的动作,示意同伙这回要下死手。
上来仅一个照面两位徒儿手臂被人家削了下来,三徒儿吓得滚下马来算保了一条小命。师爷力敌四人也不在话下,可余光一看驼队已无影无踪,三个徒儿死活不明,心里油锅一样翻腾。正当这时后面飞来两匹骏马,红衣女子抬枪正要射击,白衣男子做了个阻止手势,顺势从百宝囊中摸出四枚石子甩了出去。四名截匪应声倒下。
跑了一天,马背热得烫屁股。二位下马,由两位十分秀气的姑娘领着钻入山洞。山洞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照明设备,不是业内人士领着,进来就别想出去。连续换了两班姑娘,才到了一间小卧室。卧具不十分考究,倒也干净。饭菜却很上眼。一坛女儿红进肚,二人渐入佳境。
“刚才那位少妇真是长得标致!”白狼心头色起。
“少妇?何以见得?”血狐略感好奇。
“处女纹断开大半,还看不出少妇?”白狼色迷迷望着血狐。
“还有呢?”血狐色潮澎湃。
“两腮鼓鼓地,定是内力不凡。”白狼赞不绝口。
“内力不凡呀?我道是看出口径大小来着,啊……哈……哈……”血狐的声音有点见红。
“看看你的口径大小!”白狼一上来就是韦氏英雄三式。血狐顿觉似乎被公牛角顶了一般,闭着气顽强支撑着。
牛要耕田,土地如之奈何?
一阵狼一般嘶吼,灌满了山洞每一条缝隙,连蚂蚁蚊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风雨过后,血狐大腿内侧肌肤汗腺大面积渗出红色液体,白狼见状眼珠像烧红的钢球,拉开大弓“又射一箭。”血狐内脏像被掏空一样,软绵绵的血肉忽觉失去质量一般。
“连发几枪,那么强劲,那么应急,你是怎么做到的?”血狐心猿意马。
“我曾有幸读过韦小宝师傅苏荃的秘笈,苦练过一阵,但火喉还差一点,韦小宝能让七个老婆能同时怀孕,而我至多四枪就不行了。”白狼无精打采地。
“刚才路上为何不让开枪?”血狐想知道这趟差事的水深浅。
“有大事,怕惊飞鸟。”白狼正色道。
“有线索吗?”血狐追问道。
“女人,阴腔野蛮爆裂,就这点。”白狼紧锁双眉。
“素常就没点其它迹象?”血狐倒像个刑侦专家。
“其实真有,只是被官场败类忽视了。半年前有过三起性侵报案,可这种案件没什么油水。女人阴区本来是私有活宝,对外极少辐射任何福利。破损了,想找公道,没有丰厚利益谁会关心这类臭事?警员拿起显微镜扒开瞧瞧也只是做个样子,心里早已恶心到位。”白狼也很无奈。血狐心想,这倒是符合人性,符合人性的事情才能长久。
“那我能帮你什么忙呢?”血狐知道不帮点忙也说不过去。
“让你黑道朋友留意一个阳具豪华,房事频率极快的男人,妓院是重点。”白狼觉得这事极不靠谱。
“黑道也不能扒开妓女大腿一个一个查呀?”血狐自言自语。
青石板城发生一起性侵案件,一位60岁贵妇在自家卧室遭粗暴,阴道纵深像被大号擀面杖反复捅过一般,破损程度匪夷所思,精液留存异常丰富,据此断定暴徒阳具非同小可。
这位贵妇曾是茶亲王奕兴家的一等丫环。茶亲王倒是客气,要求半年内给个回复。可白狼吓出一身冷汗。回复?抓不着怎么回复?王府好进难出啊!
得知茶亲王过问此事,皮皮暂停了青石板城的作案。城外有一个相好,很胖,死心塌地等着他。可他不喜欢水斗掉进井里的感觉,只在极度“饥饿”时才肯来吃几口。他喜欢干涩一点,阻力大一点,欣赏老太太惊恐万丈非常无助的眼神。可他性格其实并非如此,少言寡语,公众场合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只有在作案现场才是英雄,干得潇洒,干得利落,非常自信,从未有人阻止得了他想干的事。他感觉粗暴一个女人就是征服整个世界。
这天正午,二人肚里一直在叫,看到雪原迎春街一家大酒楼很是像样,于是拴好马直接上了二楼,找了个临街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坛女儿红喝了起来。没等菜上齐,大呼小叫地上来十几个少爷公子,径直挨着血狐这桌坐了下来。小二问要点什么,一个小子说她吃啥我们吃啥,她喝啥我们喝啥,声音很响。吓得小二赶紧下去准备。血狐哪受过这等待遇,左手又在摸枪,转瞬一想,在人家地皮上还是省点事,于是起身换了个坐位,背对着这帮无赖。
若事情到此为止就简单多了,然有些成本都是在瞬间不经意中产生的……
“姐,能否赏个脸过我们那桌喝上一杯?”一个长相很自信的毛头小子喜皮笑脸地说道。这让血狐打起了精神,若在青石板城定会让他立马灰飞烟灭。
“干啥都得凭点啥,对不?你挨个介绍一下,我看够格不够格?”血狐低着眉翻眼皮看了一下。
“我是雪原精煤公司的少爷,那位胖子是这家酒楼的少东家,穿红上衣的是华北盐业公司的少爷,那位一只眼的是雪原黑道白面小李虎的公子……他爹是财政厅长,他家是开银行的……”这小子如数家珍。
“你把李公子叫来。”血狐说道。李公子还真听话,把脸凑上来,“姐,什么事?”血狐的气直冲到手指,使劲一甩,小子捂着腮帮滚落在地。“告诉你那王八老子,问问他识不识得血狐?”大伙一看立马围了上来,桌椅、酒坛、杯盘一起飞舞。好端端两桌酒菜一口未动却陪着这帮孙子在地板上哭泣。酒楼掌柜承受不了社会压力招来了警察。到了警局,白狼拿出茶王爷的公文草草了事。
小李虎昨晚妓院舒筋脱骨一宿,早晨回家一听说血狐二字吓得一时肾虚尿了裤子。
没过三天,雪原快报登了一版号外,详细介绍了十二家豪门遭殃的现状。什么人干得不太清楚,据说与一位红衣女子有关。
青石板城挨家挨户搜查,抓了不少人,车站码头全是警察。皮皮知道这地方待不下去了,于是背了行囊,辞过相好,披着夜幕顺小道出了城。
北方逃犯大都南下,因为北上受不了风雪的煎熬。走到雪原建设路时,口渴得紧。于是进了一家茶楼靠门口坐下。人不是很多,却三三两两议论着什么,竖起耳朵仔细听,原来是十二家豪门遭了灭顶之灾。红衣女子?不会是血狐吧?吓出皮皮一身冷汗。若真是,麻烦就大了。
白狼这趟公差有着自己的盘算。抓着了,怎么都好说。可茫茫人海,凭一己之力捞一个人,谈何容易?所以他想去海南岛,与其说是守珠待兔,不如说是躲灾避难。到时抓不着,就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与血狐过上几年。
再说这年头兵荒马乱,起义军此起彼伏,捞下的钱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烧纸,娶下的几房姨太太也保不齐是替谁暂时养着。
这天傍晚来到琼州海峡,摆渡的已下班回家。二人欣赏完风景,正准备寻个旅店住下,却看到一叶小舟漂了过来。船主是位老者,银发白髯,骨瘦如材,精神头看上去很不错。
“越海吗?”老者高声问道。
“嗯……是……是不今天晚了点?”血狐迟疑着。
“今天阴历十四,月色很好,明天十五,一早就涨大潮,越海风险很大。上来吧!”老者大声说道。
白狼心想,越过海峡就安全多了。再说老者这样诚肯,不能辜负了善意。于是双双上了船,说说笑笑来到对岸。下船付费的时候老者分文不取,结结实实交了个朋友。
上了岛,安下心来才觉得天热难耐。于是租了一大间地下室,房主每天给送来两块2米见方的冰块,费用大一点,一天三十块大洋,是县太爷两月的薪水。这两块冰帮了大忙,早上送来,一天化了的水正适合洗澡。白天两人在地下凉块着,晚上10点后上来游玩,过得十分惬意。黑道不时传来一些相关消息,知道这家伙还在作案,从线路分析应该是越来越靠近这边。真是寻人不如等人。
皮皮他也是个人,这点喜好比大瘾还难忍,至多二十天就得满足一回,若是长期逍遥下去,不知有多少贵妇供他免费疯狂。他倒不是个个玩完了就杀害掉,可一旦遭他挤压,没几个能生还下来,有的肋骨被压塌四五条,有的骨盆严重变形。
一日傍晚,二位正在池中鸳鸯戏水,忽觉门缝有点异动,白狼过去一看有一纸条,上写:琼台酒楼四号桌有鱼上钩。两人穿好裤子,翻过两条街道进了酒楼。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小二装作送酒领了进来,慢慢逼近目标。他俩头也不敢抬,只是借助低角度余光扫描个大至方向。
皮皮见过血狐,而血狐不认识皮皮。说实话,皮皮真没拿二位当回事,有点余悸只是担心另存 有效埋伏。向窗外扫了一眼,不像有太多设防,于是操起一把木椅飞了过来,大家抱头躲闪的功夫,皮皮飞出窗外……食客们吓得夺门而逃,白血二人等有了出门机会,皮皮已不知去向。
白狼心想,跑得再快你也飞不过海峡去。等二位到了岸边一看,一条小船载着一条眼熟的黑影驶向对岸。
煮熟的鸭子飞了,白狼觉得活着没太大必要了,正想投海自尽。不知是船夫太不小心,还是客人流年不济,小船随着浪花一个鲤鱼打挺肚皮朝天翻了过去。皮皮是旱鸭子,自助喝饱喝足水后被老者拴着脖子像死狗一样拖了回来。一上岸老者对着白血二人哈哈大笑……
老者可不是别人,正是朝鲁家师爷的师傅。自打四枚石子救命之后,师爷觉得这碗饭没法吃了。说实话,为了养家糊口,平素的心血全在孩子们身上,自身功夫早大不如从前了。一来年事已高,二来多年不见也不知师傅是否在世,有生之年总得看望一回。于是辞职来到海口。海口就这么大,一眼就认出白狼和血狐的雪里追风和赤兔马。老者是个老玩童,率领众徒儿积极参与了这场游戏。
血狐为了防备二次逃脱,用刀切下皮皮的贼头混装了几块冰块快递给茶王爷了事。
(为了不给平台找麻烦,隐去一些人名和地名,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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